”还想撒谎骗人,分明心里有鬼!
赵允廷干笑两声,凑到她耳边道:“我,我又想要儿子,又怕你真怀孕了,我得忍近一年才能碰你。你看出我放松了?那大概是跟儿子相比,我更喜欢跟你亲近吧,还是你眼睛尖,我自己都分不清更看重哪个。”
宁兰容依然不是很相信,真那么喜欢,他就不会牢牢守着三日一碰养身健体的破规矩,但这种话说出来好像她多不满似的,她便没说,只闷声提醒他:“娘都着急了。”婆母对她不是太热络,但也不错了,没有要她端茶倒水的伺候,如今她自己都盼着孩子,也能体谅婆母的担忧,毕竟丈夫曾经拿身体有疾欺骗二老着。
“你着急不?”赵允廷轻声问。
宁兰容拧了他一下,净问些废话。
赵允廷笑笑,算算日子,搂着人道:“别急,这个月衙门里事情多,下个月咱们天天生儿子。”他憋得也难受啊。
于是没过多久,宁兰容的心思就从如何快点怀孕转移到如何拒绝丈夫了,每晚都跟狼似的,实在吃不消。
夫妻俩忙碌到九月,宁兰容终于有喜了。
赵允廷兴奋地晚上睡不着觉,抱着妻子畅想孩子长大后的事情,宁兰容满足地听着,为丈夫如此喜欢孩子而高兴。
忐忑期待中又是一年,宁兰容要生了。
赵允廷前所未有的紧张,在产房外来回来去地走,曾氏夫妻如何劝他都不听。待内室传来喜婆贺喜声,贺喜夫人生了小少爷,赵允廷心落了一半,可是马上又提了起来。不对啊,承远刚生出来哭得可响了,现在怎么没一点动静,是出了事情,还是根本不是承远?
赵允廷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喜婆刚给男娃收拾妥当,笑着解释道:“世子别急,小少爷好着呢,就是不肯哭。”
“给我。”确定妻子没事,赵允廷从帘子里面走了出来,熟练地接过襁褓。
襁褓里的男娃头发浓密,小脸有点皱巴巴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凤眼长大了好看,现在看就显得小了。赵允廷知道这会儿孩子看不清人影,他抬起儿子左大腿找熟悉的胎记,见那里确实有一块儿,他又想哭又想笑,喃喃低语:“承远,是我的承远,你等着,这次爹再也不让你恨我……”
话没说完,他的宝贝儿子嘘嘘了,全都喷到了他手上,男娃大概自己也没料到,刚出口的哭声随着一泡嘘嘘戛然而止。
赵允廷照顾过那么多孩子,知道这么大的孩子什么都不懂,越尿越哭,哪里会如此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