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公主听了大挑其眉,闹脾气?这是什么古怪的说法,自己何时跟他闹脾气了?周景夕觉得很懊恼,大宸宫中所见,令她对他生出了嫌隙,她有意与他保持距离,希望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是单纯的互赢互利,怎么在他看来就成闹脾气了?
真是好气又好笑!
她不大能接受这个说辞,皱紧了眉头与他辩解,“厂督又误会了,我没有与你闹脾气,也没那闲工夫。”说着顿了顿,别过头不大自在地挤出下一句话来,“我只是觉得,督主有时的行径,不大妥当。”
秦禄察言观色自有本事,听了这话,当即反应过来后头的东西是自己听不得的了,因刻意勒了缰绳压下马儿的步子,逐渐落到后头。
闻言,厂督面上看不出喜怒,声音出口也不冷不热,只道:“臣愚钝,不大明白殿下的意思。”说着换上副疑惑的神情看她,微挑眉,“行径不妥当,譬如说……哪些行径?殿下不妨例举一二,臣有则改之。”
周景夕面色一滞。例举一二?这种事也能例举么?她抿抿唇,迎上他深邃沉静的目光,低低道,“譬如摸啊抱啊,都不妥当!”说完瞥见他眸中渐浓的笑色,她登时回过神。
可恶,竟然又被满肚子坏水的太监耍了!
她愤愤地咬牙,又念及是在往极鸠山的路上,当以大局为重,便强自按捺下来。罢了,这些私事还是等剿匪之事了结之后再说,目下还另有要事。
如是忖度着,五公主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待心绪平复后方道,“剿匪之事我帮玄机门,其后的用意是什么,以厂督的智谋想必心知肚明。此番正是我拉拢秦柏的好机会,所以极鸠山一行,我势在必得。我已有万全之策,带来的舞姬全是一等一的高手,届时入得山寨,拿下几个匪寇头子不在话下。”
蔺长泽听后面色淡漠,“所以呢?殿下想说什么。”
“你……”周景夕气急,暗道这人装傻充愣的本事还真是无人能及,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难道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么?于是冲口而出道:“所以你为何要跟来?怎么,怕我与玄机门联手,转而对付西厂么?”
话一出口,五公主便后悔了。
她是口不择言,蔺长泽面上的神情却骤然微变。他唇角勾起一丝淡漠的笑意,目光看向她,眼底严霜密布,“原来在殿下心中,臣是这样的人么?”
周景夕蹙眉,她知道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即便愤怒到极致也能谈笑自如,譬如说此时。话说得淡漠平和,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