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哪条法律能给骑士老爷们定罪——除了谋逆。”
菲尔比眼神一凝。
关于从帝国叛逃的事情,他没有向法比安透露半个字,既然如此,对方就只可能是从……
“你朋友告诉我的,就是当时躲在酒馆角落里的那位。”安森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记得他的名字叫……”
“塞…维…尔……”
咬牙切齿的菲尔比,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崩出来的。
“不要怪他,他也是迫不得已才告诉我们的。”安森还不忘了安慰一下对方:
“我觉得你应该能猜得到…从被抓进这里到现在,你们俩就没有串供的机会,而我们这边能利用不断审问的方式从你们各自口中弄到情报,再相互套话这…并不困难。”
抽着烟斗的安森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从怀里掏出了一件笔记本,轻轻的在对方面前翻开,上面是法比安和卡尔审讯,小书记官笔录的两人口供:
【无信骑士团,由本土叛逃者所组成的地下团体,成员多为觉醒了血脉之力的天赋者,笃信秩序之环信仰只是教会臆想编造的谎言,对新世界土著抱有同情,主要经济来源为小型产业,私人护卫,雇佣兵……】
菲尔比面如死灰。
安森静静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抿了口朗姆,一点儿也不着急。
该说的该做的,卡尔和法比安都已经做完了;自己只需要等对方意志彻底崩溃,哭着求饶就行,比如说……
“你到底想要什么?”
菲尔比又重复了一遍问题,但却没有了刚才的底气。
推开日记本,双肘撑着桌子的安森凑到他面前,无比真诚的开口道:
“我想帮助你们。”
“帮我们?!”
“我觉得无信骑士团是个非常优秀的组织,特别是在扶助弱小这方面;并且虽然你们已经不再信仰秩序之环,但同为天赋者,我还是愿意相信你们并非那种思想偏激,做事极端的小团体。”
为了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诚意,安森故意将语速放的很慢,让对方能详细听清自己说的每个单词:
“看在你们并非蓄意谋划,并且也付出了代价的份上,这次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可以给你们在殖民地光明正大行动的合法身份。”
嗯?!
菲尔比的表情仿佛是以为自己幻听了。
但他更清楚,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释放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