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三五日,温皙觉得自己可以“病愈”了,自己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已经被“修剪”完毕,送去空间里扦插繁殖了。
三夫人舒穆禄氏就是极为爽朗的满洲姑奶奶,三房的三个哥儿都是她生的,看似待人亲热,拿捏妾侍姨娘也是一把好手,连老太太都十分喜爱她。这点舒舒觉罗氏就远远不及了。原本的嘎珞与这个婶娘关系就十分密切,舒穆禄氏早年生过一个女儿,可惜早早没了,因此一直把嘎珞当半个女儿看待。
“也是凑巧今年酒酿得好些罢了,不过婶母可千万别跟外人说,统共就酿了那么一点,只能自家人尝一尝罢了。”温皙道,空间里存储的果酒总共也才四五百斤,特意说少,物以稀为贵,送出去才更有分量。
舒穆禄氏之比舒舒觉罗氏小两三岁,但是人会打扮,素来穿得大红大紫喜庆,云缎的衣料,绣着大朵盛开的紫芍药,乌黑浓密的头发梳着一个一字头,上头簪着的孔雀点翠珍珠流苏步摇随着她的笑声微微摇曳,几朵缕金线的绢花精致细腻又不失大气,耳朵上的掐丝金楼阁耳环沉甸甸的晃动。双手带着一双白玉绞丝手镯衬得皓腕如雪,手里绣着姚黄牡丹的丝帕一甩,贴在双膝上,“那还用说,这么好的东西,自然好好藏着,只是你婶母我是个惫懒又嘴馋的,偏偏又碰上我们家那号爱酒的人,三坛子酒被抢了两坛子,就剩下一坛苹果酒,忍不住一开封就喝了一半!我是个脸皮厚的,所以就来跟你讨了!”
舒穆禄氏说话直白,但是让人不由地生出几分喜欢,原本的嘎珞和这位婶母相处关系一直亲密,因此舒穆禄氏更加口无遮拦了,温皙笑道:“我也剩下没多少了,旁人来要我多半不给的,但是婶母来我怎么也得匀出二坛子来!”说着便扬声道:“松儿,去取一摊子葡萄酒和两坛子梨酒,交给徐嬷嬷一会儿带走!”徐嬷嬷是舒穆禄氏身边得力的老人儿了。
又笑着对舒穆禄氏道:“不过那琉璃坛子就那几只,早用完了,这些可都是装在普通坛子里的。”
舒穆禄氏哎哟一声,道:“琉璃坛子用完了怎么不跟我说!我陪嫁的铺子就有一间琉璃厂!你要多少坛子尽管去取!”琉璃在这个时代可是价格不菲,仅次于玉,成色上佳的琉璃甚至比玉还要值钱。
温皙抿嘴笑道:“婶母更像知道的是我还有多少坛子的酒吧?”
舒穆禄氏不好意思地挥了挥手帕子,“你这捉狭的妮子!”却有凑近了问道,“你跟婶母透个底儿,你手里到底还有多少这种酒?”
温皙看舒穆禄氏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