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温皙不善的目光。急忙谄媚地笑了笑,又道:“今儿下午,那位西洋画师给贵主子做的画已经呈递到皇上跟前了。”
嗯??!温皙挑眉,那个安其罗是什么意思?画好了,不送到她这儿来,却送到康熙跟前?温皙当初可是承诺了,若是画得好,会为他向康熙举荐。他莫非是怕温皙不受承诺啊!所以直接送到康熙那儿了!
小全子又道:“皇上看了。称赞了好一通,已经下旨封了安画师为文渊阁待诏了。等启程回京的时候也一通回去。”
“待诏?”表面意思就是等待皇帝传诏的意思,“是几品官?”
瓜尔佳言容笑道:“他也算颇有时运的人了,一下子就是从九品待诏了。”
从九品?自古官员分九品,从九品就是最末的,比知县那种芝麻绿豆大的官还要低好几级呢!温皙撇撇嘴,康熙忒小心眼了!就给个从九品的小官?
瓜尔佳言容又补充道:“待诏官虽小,但也是时时能够被皇上传召入宫的,非同寻常。”
再非同寻常也是从九品!不过呢,比起那些熬了一辈子还没有品级的画师来说,他的确是颇有时运了!一幅画,换了一个官儿,也算是一笔相当合算的买卖了!只是不知,他画得到底有多好,能够让康熙交口称赞,随口就封了官?还能随驾回京?
这时,瓜尔佳言容起身道:“婢妾还惦记着饮芳斋炉上炜着的红枣银耳羹,先行告辞了。”
温皙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她很识趣。
一个时辰后,康熙还没来。说过来用晚膳,天黑了都还没过来!然后小全子又跑来一趟,说杭州织造孙文成又急事启奏,康熙晚膳后再过来。温皙瘪瘪嘴,别又是要进献美人了!既然不过来吃了,温皙就懒得等了,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上床睡觉,她才不会熬夜等康熙呢!
一夜无梦,睡到日上三竿。
温皙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直直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丹凤眼,揉了揉眼睛,温皙懒懒地道:“皇上什么时候来的?”
康熙戳了戳温皙的脑门道:“你倒是好睡!朕是昨夜快子时才过来的,幸好你没等着。”
温皙舔着脸笑道:“臣妾用了晚膳,原本是在床上等着的,等着等着就犯困了,然后就睡着了。”然后眉眼娇俏地一笑:“孙文成又给皇上进献了多少美人,让皇上一直辛苦到了子时?”
康熙扑哧一笑:“你的小脑袋瓜子里就只会想这些东西吗?!是前明余孽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