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录玳从偏殿的窗户外,看到太子妃跪在烈日之下,不由地有些心软,道:“二嫂何必那么跪着?”
胤禄小小的脸上透着冷意,道:“不必管她!我们还有我们要做的事情!”
玉录玳叹着气摇摇头,随手关上了窗户,道:“石榴,你知道到底是谁害十七弟吗?”玉录玳已经十二岁了,眉宇之间已经有四五分似温皙,只是还显几分稚嫩。
胤禄对“石榴”二字已经无奈,但是如今十七弟的事儿已经叫他无心计较了,“十七弟必然是见到了那个小太监,而且此人能引十七弟去视线容易被遮蔽住的假山,可见十七弟认得此人。”
玉录玳连忙点头,“可是十七弟认得的人多了去了,怎么查呀?”
胤禄略一沉思,随即露出和年龄不相符的狠辣之色:“我必定找出此人,定叫他生不如死!”
“那是自然!”玉录玳咬牙切齿道,“姑奶奶定会叫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胤禄手里攥着那截鞭炮,是大红色外皮,两个拇指粗细,上头还残留着浓郁的火药味,胤禄递给玉录玳道:“六姐,你先去查查,这个东西的来头。”看上去不过是寻常年节时候用的鞭炮,只怕查不出什么来,不过保险起见,还是查一查,兴许有什么蛛丝马迹。
玉录玳点头,拿着半截鞭炮,带着几个贴身的宫女,便出去了。
已经是五月里了,午后的日后最是毒辣。胤禄被刺眼的阳光灼得有些睁不开眼睛,眯着眼,徐步走到太子妃跟前,略一弯身行礼道:“胤禄给二嫂请安。”
瓜尔佳氏已经在此跪了一个时辰了。身子已经有些摇晃,嘴唇干裂发白,侧脸看了看十六阿哥,点头道:“十六弟无须客气。”
胤禄脸上露出和煦的微笑,礼数周全地道:“额娘在照顾十七弟,怕是不能见二嫂了。不若二嫂先回毓庆宫,改日再来吧。”
瓜尔佳氏坚定的摇摇头。
胤禄脸上依旧温和的笑着:“现在日头这么毒,二嫂何必折腾自己的身子呢?要是太子哥哥知道了,一定会心疼的。”
“心疼?”瓜尔佳氏的语气有些哀伤,带着几分嘲讽,“他真的会为我心疼吗?”
胤禄略一笑,道:“二嫂是太子哥哥的嫡妻,太子哥哥自然是尊重二嫂的。”
“尊重...”瓜尔佳氏口中喃喃,“我所仅有的也不过是这一点点的尊重罢了。若是不能求得贵母妃信任,只怕连那仅仅一点尊重也会烟消云散而去了。”
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