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喜堂温皙自然没去过,否则也不会到了今日才发火,“我是个活生生的,不是件东西,随随便便可以被人卷了去送到皇上龙榻上!”那承恩专用的鸾轿亦是不知被多少女人用过的。
听温皙这番含着气恼与委屈的话,康熙大感怪异,“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又不是到了朕这里才有的。偏你毛病多...”康熙见温皙眼中有水光粼粼,语气不由得放了轻缓了。“好了,你不喜欢便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朕答允你,你若不喜欢去养心殿,朕以后亲自来你宫里就是了。”
温皙仰一仰头,逼回眼中即将要积蓄起来的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那兰花的幽香而多地沁入鼻孔,又恢复到冷清的面容,含了几分疲惫:“臣妾累了,皇上请回吧。”语气格外低沉而无力。
康熙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脱下靴子,钻进温皙的被窝,“若真累了,朕也不急于今夜,睡吧。”
温皙扭头朝向里面,不知那香囊里用了什么香料,初闻了上觉得优雅,近了却觉得幽深钻人脑子。温皙的鼻子素来灵,便朝里头又缩了缩,背对着康熙躺下。
康熙却又凑近了些,而那香气仿佛跗骨之蛆一般,怎么都摆脱不掉。温皙忍不住皱了眉头,道:“皇上能把身上的香囊解下来?臣妾闻着有些钻得脑仁不舒服。”
康熙睨了一眼自己腰间的香囊,顺手摘了下来,“这味道只不过是寻常的兰香,怎么会不舒服?”
温皙依旧不回头,只道:“臣妾闻惯了龙涎香的味儿,乍然多了其他的味道,是以不喜欢。”
康熙口齿中溢出一抹嗤的笑声,随手便将香囊扔出了帐中,他低头凑在温皙耳边,道:“你是吃味了?”
温皙埋着头,悠悠道:“双龙戏珠的绣工,寓意成双成对,同心结络子,永结同心,这个好的手艺和寓意,不是谁都能绣得出来的。”
康熙不复方才的怒火起伏,忽的笑得玩味,徐徐道:“是密嫔绣的,朕也就是看还算新鲜罢了!也不算什么太好的绣工。”
康熙又笑道:“朕只瞧你总给胤禄和胤礼挂平安符、香囊,却不见给朕绣一个!”
“臣妾女红拿不出手,皇上又不是不晓得。”给儿子身上挂,不过是为了平安用的,香囊中是避毒符之类的符。
康熙窸窸窣窣脱了衣裳,才躺下,一手环着温皙的腰,道:“你总是关心胤禄、胤礼比关心朕更多!”语气里颇有几分酸溜溜的意味。
“皇上有的是人去关心,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