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涛子的名字叫徐天涛,上海人,只是不同于我印象中上海男人的精明而不聪明,涛子懂得吃小亏占大便宜,属于那种能卖了你还让你心甘情愿数钱而且是数得特别欢的聪明人,只不过我不明白的是这个门门考试都能保证六十分的疯子怎么就进了这破学校,你觉得每门课都考六十分和考八九十分哪个更难?
楼下停着一辆奥迪A6,拉风而刺眼,很容易让仇富的孩子生出贫富悬殊的愤世嫉俗,这辆车便是涛子的坐骑,刚刚拿到驾驶证的毛毛总嚷着要鸠占鹊巢,也是,一个傻乎乎站在风中拿着束廉价玫瑰的男人,跟一个漂亮漂移停在路旁拉下车窗的男人,显然后者对女人更有吸引力。
涛子旁若无人地按车铃,把头发打理得油光发亮的毛毛跟依然是随意打扮的顾晓波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走下楼,钻进这辆60多万的轿车里,周围都是敌意的眼神,毕竟有钱不是错,有钱还要拿出来刺激没钱的人就是不厚道了,不过特立独行的涛子还真是从来就不在乎别人看法,一个月一个女朋友,逃课打架跟校长拍桌子瞪眼睛,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刚刚跑完步回来的我本想去楼上拿点东西,结果被毛毛用眼神杀住,没办法,这家伙的本色就是见色忘友,她女朋友张伊莎在女生宿舍楼下的花坛等着,他可舍不得伊莎同学被风吹着。用涛子的话说就是这厮女朋友的事再小也是大事,弟兄的事再大也是小事。
六道,今晚一定要破处。
涛子递给坐在副驾驶席上的我一根烟,不例外还是中华,他几乎不抽其它牌子的烟。
我一阵头大,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捶了他一拳,说,有你这么做兄弟的吗?
涛子,你就别瞎操心了,六道就是喜欢装纯洁,两个字,闷骚!
毛毛从来不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从涛子那里抢过那包刚刚拆开的中华,不用说,这包烟就这么“充公”了。
也不在意的涛子开着车去接张伊莎,随口问道,晓波,说实话,我觉得你女人不实在,做兄弟的劝你一句话,别陷太深。
我心里有数。
顾晓波无所谓的样子,他的女朋友在上海复旦,跟他一样是江苏人,偶尔听他说起她家在苏南有点来头。
谁都知道这女人明显不怎么接受我们这群不务正业的狐朋狗友,我和涛子、毛毛也很识趣,她偶尔几次来杭州的时候都没有打扰他们二人世界,虽然晓波请她住凯越酒店的钱都是涛子出的。
不知道是不是涛子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