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父想起菩提镜千年来第一次破例,又想起没有殷家人能不对命定之人动心,忽然觉得小展的事兴许有转机。
他喃喃:“搞不好回来真能成婚,是不是该买点请帖了?”
几人:“……”
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喂!
不过殷父虽是那样说,还是命儿子试着找找看。几人没有违背,点了点头。
此刻被他们讨论的殷展并没坑人,反而被坑得还在往悬崖下掉,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他看一眼黑乎乎的崖底,无所谓地笑了一声。
唐攸是被雷声惊醒的。
他一直活得很知足,除去上学时成绩不理想外,这些年顺风顺水的,没什么烦心事,因此睡得特别踏实。植物对外界的感知本来就低,所以殷展被冲下去的时候他还在睡,直到现在才醒。
“哥,这雨怎么越下越大……嗯?”他环视一周,只见电闪雷鸣,旁边的位置不知何时竟然空了,第一反应便是他哥或许要修成人,招来了天劫,但紧接着注意到周围有很多泥,泥石流三个字顿时跃入脑海。
他吓了一跳,刚要冲下面喊几声,却察觉地面传来一阵颤动,又一波泥石流呼啸地涌了来。不远处的树被卷倒,扯动崖边的土地,两秒后轰然坍塌,附近几棵包括他几乎同时下坠。
“啊啊啊啊啊!”
他瞬间叫出声,一边想树的根都扎得很深,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冲走,一边想掉下去是不是会死,那他会回到原世界么?
砰!
他重重摔在崖底,身上刹那间糊了一层泥水,又快速被雨冲掉了。
他吓得闭住呼吸,片刻后才意识到树木没有神经系统,并不疼,不由得呼出一口气,只听黑暗里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你也下来了?”
这声音仍透着平日的懒散,像是对目前的状况满不在乎,唐攸忐忑的心莫名安定,嗯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修成人了,在渡天劫。”
殷展问:“……我跌下去你没看见?”
唐攸说:“没,我那时还在睡觉。”
殷展说:“睡得真死。”
“……我一向这样,”唐攸不好意思说,关心问,“对了哥,你怎么样?”
殷展悠悠答:“没事,挺爽的。”
唐攸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问道:“你能突破一下变成人么?”
“看心情吧,”殷展说,“你怎么样?”
唐攸这才自查,发现根已经脱离地面,明白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