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加上一贯强势,因此几乎不会在人前表现出温情的一面。他扳着脸,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喝起来。
唐攸没有完全醒盹,先是迷迷糊糊团了团,数息后才抬起头,伸伸懒腰,习惯性地打一个滚,躺在窝里暂时没动,尾巴一甩一甩的。幼年时期的小白泽不像成年那么威严,身上的毛很软很蓬,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球。
君主沉默地盯着,很想抓过来揉两把,但仍是镇定地坐着,神色冷酷。
唐攸又窝了一会儿,慢慢坐起来舔爪子,舔得特别认真。
君主咳了一声,冷淡地吩咐:“那个球,你过来。”
唐攸这才注意到他,左右看看,发现周围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父亲应该是喊自己,便迈着小短腿跑过去,然后被捏着后颈的小软皮拎了起来。
君主把儿子放在石桌上:“咱们谈谈。”
“哦。”唐攸两只雪白的前爪着地,乖乖坐好望着他。君主手指的神经一抽,微微移开目光,问道:“你娘以前都是怎么说我的?”
唐攸说:“他没提过你。”
“……”君主立刻暴怒地一拍桌子,喷火了,“什么?!”
唐攸吓得浑身一抖,小屁股向后挪了挪。
君主及时收敛一点脾气:“那你呢?就没问过他你的父亲在哪?”
唐攸说:“问了,他说以后告诉我。”
君主了然:“然后就没再提过这事了?”
唐攸老实巴交地嗯了一声,君主冷哼,将自己的身份如实告诉儿子,并让他做好准备,他们马上要回冥界。唐攸眨眨眼:“我娘同意了?”
君主避而不答,沉声道:“一会儿见着你娘,你就对他说你想变强,然后愿意跟我回去。”
唐攸说:“……啊?”
君主暗红色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威势很强:“听见没有?”
“听见了。”唐攸应声,继续陪他聊天,乖巧得很。
君主看得很稀罕,但脸上分毫不显,仍旧威严不已。他不擅长与子女相处,很快把儿子放下来,示意他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唐攸于是颠颠地跑走,等到傍晚才见母亲出来,便过去将父亲交代的话说了一遍。
白泽问:“是他让你这么说的?”
唐攸从不撒谎,点头说是。
君主:“……”
白泽淡淡说:“不用听他的,你老实在昆仑山待着。”
唐攸说:“哦。”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