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指重新戴上。
上面的“魁”字,此时此刻,似在泛着金光。
这时,
“砰!”
床板上的密道忽然被打开了,金镶玉恢复了几分气色,但脸上苍白依旧未曾褪尽。
“醒了?”
苏青瞧着她。
四目相对,彼此静静注视了会,一个坦然,一个复杂,女人走了过来,随意且自然的贴着他坐下,也看着那云中半遮半掩的月亮,坐了会,说的第一句话是:“真他娘的后悔把你捡了回来,早知道就该让你死路边,再补上几镖!”
语气恶狠,仿佛先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嘴里低声咒骂着,宛如又变回了当初那个泼辣的老板娘,直接把苏青的手臂往怀里一揽,头一歪。“行了,也别躲了,让我枕会,这三年真的走的是太累了,老娘当年就想这么做了,权当留个念想吧,你也别怕我赖上你,不是我的东西,我不稀罕!”
金镶玉说的干脆洒脱,像是变了一个人。
苏青侧头看了看身边的女人,确实瘦了,脸颊上的肉都少了些,沉默了会,他道:“变化的可真大啊!”
“你这木头,姑奶奶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金镶玉这下更泼辣了,迎着风,拢了拢发丝,平淡道:“我想了很久,确实,相见不如怀念,你既然懂我,我也应该懂你的,彼此成全!”
苏青眨眨眼,笑道:
“真的?”
他笑的坦然。
“不然还能怎样?”
金镶玉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薄怨笑骂道:“操他老天爷的,这世道,真不公平,爷们生的比女人还好看,给了你这张脸,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了哪个丫头?”
望着月亮。
唏嘘了会,目光有些出神,语气有些喟息,好一会,她才轻声道:
“我突然想我师傅了,已经很多年没回去看看了!”
“你师傅?”
金镶玉缄默良久,终于撕开了她心里的疤,道出了自己的一段秘密。
“是啊,我师傅,我师傅是个道姑,我也是被她捡回去的。小时候家里穷,我爹为了活命,逼着我娘去卖身子,还说等我大了把我也卖了。有一年大雪寒冬,我娘没挨过去,病的奄奄一息,连看病的钱都被那男人抢走了,你知道最后她怎么死的么,光着半截淤青发肿的身子,躺在床上,我就躲在一旁看着个老东西骂骂咧咧的提着裤子走了出去!”
她若无其事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