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摇头道:“他当南赡部洲霸主之念,你可以绝了,早在他杀溱军俘虏的时候,那条路就被他斩断了。”
范珍连忙追问,“那现在?”
山崎捋须道:“现在他还有活路,只要仍然认濋王,就还是濋臣,什么时候他不是濋臣了,他也就没有活路走了。”
范珍琢磨,“若是濋王禅让呢?”
山崎失笑,“他有何仁德让天下人信服,那是心甘情愿的禅让?
“没有,天下人只会认为那是濋王怕了他,天下人也只会认为是他逼宫。”
范珍强辩,“可那是别人认为啊?”
山崎摸胡子,“那是天下公认,也就可以成为讨伐借口,檄文传天下,相应者云集,他十死无生。”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只有蛰伏一条路。”
范珍头痛,“他怎么可能蛰伏?”
“所以,你要早做打算。”
……
转眼一年,项祤那横千万里的领地,果然因为缺乏官吏,被他打理的一塌糊涂,只能靠征讨掠夺来维持。
而各王之间积累的间隙也爆发了,尤其是六国之王族。
一年打到头,封分的王少了一半多。
灭王最多的就是项祤,他的地盘也最大,但内政糟糕,百姓苦不堪言。
其他王,人人自危,纷纷暗中结盟。
而地处偏远的刘挷成了大家结盟的对象,人人都有和他结盟。
刘挷自己都感觉有意思,他这样还能如此吃香,没说的,还真是天数呢。
……
(凌海国历352年)新年后,对抗项祤的大战爆发。
项祤虽然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他独木难撑,地盘被蚕食了无数。
最后他发狠,带着精兵奔袭,以斩首战术,把周围的王一个个灭了,把联军吓得丢盔弃甲,慌忙解散。
天下哗然,瑟瑟发抖,仿佛回到了溱帝时代。
反对项祤的更多了,就连项祤内部也有许多人反对他,逃兵也多了。
项祤就一个字,杀!
范珍去劝说也没有用,被认为反他。
总算还记得两家交情深厚,没有把范家子弟都杀了,不过还是把人都赶走了。
范珍哭笑不得,干脆按山崎所说,带着族人去南海,去大岛上隐居。
……
没了范家帮衬,年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