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线木偶。
他实在厌倦了这种近乎于流浪的生活。
那一年苏福刚好大学毕业,在莞城找了工作,刚好莞城的家私制造业也比较出名,于是他仗着打小从苏明威那里学到的木工活,在莞城一家家私加工厂找了一份工作,无论后面苏明威怎么说他都不挪窝,干到现在他也成了厂里的师傅级人物。
苏明威没辙了,但又不甘心,于是便换了个方向,既然苏泉铁了心要在莞城工作,那么他就让苏泉在莞城买房,首付他来出,后续的房贷让苏泉供。
工作稳定了,房子也有了,接下来就是催婚了。
电话里,苏福像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语气愤愤地替苏泉打抱不平。
“明威叔他们的确是过分了,纵使阿泉是他们的儿子,但也是一个思想独立、民事独立的人啊,为什么就要一定按照他们设定的轨迹活着?”
顿了顿,应该是喝了口水,他又继续说了起来。
“阿河你也别说我们胡闹,我能答应阿泉不把这件事告诉明威叔,也是有原因的。你是不知道明威叔那个人啊,但凡他知道阿泉出事了,第一反应肯定不是关心阿泉伤得怎么样,而是指责阿泉为什么不小心。说真的,我一个旁观者都觉得心凉,就更别说阿泉了。
阿泉的伤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觉得他现在需要一个好心情,而不是让明威叔来给他心里添堵!”
打从苏福宣泄开始,苏清河的眉头就一直紧皱着,没有舒展过,从那句“胡闹”的责骂之后,他就没开过口,一直沉默着。
要不是苏福现在告诉他,他都不会知道这些年苏泉身上发生了这么多糟心事。
苏泉肯定是不会跟他说这些事的,不管过去感情多好,现在感情又多好,他们之间毕竟中间空白了十几年的时光,终究还是没有苏泉和苏福的关系那么亲密——他们两个可是从小到大就一直在一起的,初中在一个学校,高中虽然不同校了,但都在县城,高中后虽然各有各的前程,但也没有断了联系,就更别说后来又在同一个城市工作。
“阿泉现在怎么样了?”苏清河没有去问能不能缓和苏泉和苏明威父子之间的矛盾,傻子都知道这不是他们这些外人能做到的,别说他们了,就算老太太出马也没有用。
还是那句话,关上门过日子,谁家又不是一地鸡毛呢。
苏福的情绪也平静了下来,缓缓回答道:“手术做完了,所有费用都是他厂里出的,也派了人全程跟踪,态度很配合,该怎么做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