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弟弟已经睡着了。苏清河就跟个门神似的守在小婴儿床旁边,她可不敢将弟弟叫醒,真要是这样干了,到时候可就不是交出弟弟的红包能解决了,不但她的红包也保不住,还得感受痛彻心扉的父爱。
那种来自于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使得她望而生畏,又开始思考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拖延到等弟弟醒来。
就在这时,苏清河调成震动模式的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起来,乖乖看着爸爸接听电话,竖起耳朵一听,顿时窃喜不已,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是舅公舅婆来了!
“我去等舅公舅婆!”乖乖说完,跟白芷保持安全距离,绕了半圈跑去门口开了门,眼巴巴的往外看。
白芷将目光从乖乖的小身影上转回来,看向黄宁,一脸头疼的表情,无奈的一叹,“真是失礼!”
“失什么礼啊,乖乖在旁的人面前可不这样的,这是不把我们当外人呢。就是这个性子有点跳脱,你们多担点了。”黄宁笑着说。
也就只有这一点还值得庆幸了,乖乖皮是皮了点,但不算熊,在公众场合也知道讲规矩。她多有眼力见啊,知道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可以捣蛋耍宝。
黄树瑞不止是夫妻俩一起来的,同行的还有苏清河大姨黄静和大姨夫,以及黄子琪小夫妻俩。黄静两口子每次来探望苏清河,肯定是跟黄树瑞凑一起的,一来是跟车,再者就是她们跟苏清河相对来说没有那么亲近。
大姨比苏清河的母亲只小两岁,比苏清河母亲还要早出嫁,虽然说嫁得不远,但苏清河小时候却是没怎么跟大姨见过几次,别说苏清河了,就是苏清河的母亲,自打姐妹俩各自出嫁后都很少见到了,主要还是苏清河母亲在世时回娘家的日子跟大姨回娘家的日子一般不怎么对上。
苏清河大姨嫁得近,通常都是年初二回娘家,当天回当天走。苏清河母亲嫁得远,苏清河兄弟俩又喜欢在外公家玩几天,所以一般都是等年初二苏清河小姑拖家带口回家又走了,他们一家子年初四才出发。
至于为什么不是年初三走,好像是说正月里单数日不探亲来着。
如果说苏清河母亲还在世的话,大姨自己来看姐妹还挺好,但这不是苏清河父母都不在了吗,她跟苏清河中间还隔了一层,所以往来倒是没有那么密切。哪怕是亲戚,走动得少了,其实也就只有亲戚的名头了。
当然,这个不亲近是跟苏清河跟小姨和舅舅的亲近程度作对比的,小姨虽然也隔了一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