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国公跟本不可能说出下流的,让你难以启齿的话来。”
“为什么?你有何证据说我陷害文国公?”
曾柔勾起了嘴角,身上的气势突然一变,她又过了一把律师的瘾头,真好,这是她第一次为诸葛疯子辩护呢,笃定的说道:“你方才说得话就是证据,同时文国公的衣领褶皱也是证据!”
“他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被人抓着衣襟按在水里的。”
曾柔抬手指着诸葛云半干的衣领上的褶皱,“若是在衣服潮湿的时候被人抓住了衣领子,等到衣服半干的时候会留下褶皱,如果文国公是自己落水,睿亲王如何解释他衣领上的褶皱?况且在睿亲王手臂上也许会有文国公的抓痕……便是在你手臂上没有,那跟着你的侍从一定会有……任何人被强压进水里,都会抓伤想淹死自己的人……”
睿亲王脸色煞白,手臂缩进袖口中。
曾柔幽幽的叹息一声,似悼念似怀念的说道:“文国公品行高洁,睿亲王难道不明白真正的温润如玉的大才子便是骂人……也会将嘲讽暗含在诗词里,文国公方才三步成诗,足以证明他是有急才的,碰见睿亲王用言语挑衅,我想他便是嘲讽定国公和柳小姐也多以诗词讽刺,不知睿亲王还可记得他所做的诗词否?”
睿亲王瞠目结舌,她怎么会知道?诗词……诗词,若是换做寻常时,睿亲王也能做两首反讽的诗词,但曾柔先举出的例证已经让睿亲王惶恐了,此时心神不宁的他又怎么会编造得出诗词来?
曾柔微微的勾起嘴角,这就是提问举例次序的技巧了,先问什么,后问什么是很有讲究滴!
睿亲王见皇上唇边的玩味笑容,他气急败坏的说道:“六嫂,你到底帮谁?”
“公道!”
曾柔笑眯眯的说道,“睿亲王因为结亲不成便对诸葛云心怀恶意,实在是不可取,也非百姓表率的皇子所为,你辜负了皇上对你的教导和栽培,十弟,你想娶柳小姐的心情,做嫂子的理解,然你用错了方法!居心叵测,只看到柳小姐出身定国公府……实非柳小姐的良配!”
“皇上。”
贵妃娘娘跪倒在皇帝面前,“臣妾求您饶过小十,他只是一时不忿并非是想坏人性命,方才文国公轻视柳怡的事情……臣妾听了也觉得不忿,小十只是……只是太看重柳怡这个表妹了,皇上……”
“今日他可以为得不到柳怡而差一点淹死朕刚刚册封的文国公,明日……朕若不满足他的要求,他是不是想诛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