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存在什么问题,工人们有什么想法,她这个当领导的,往往都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薛柯枚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长期这样下去,领导和工人们就有了隔阂,最后一定会影响工作。她也在想办法逐步扭转这种局面。
此时,这两个女工心里敲着鼓,都很恐慌。在她们心中,以为薛柯枚如果知道了她们工作期间织『毛』衣,一定会严肃处理。现在,她们两个偷偷织『毛』衣撞上了薛柯枚,而且还私自换班,心里更是担惊受怕,不知道这个薛主任会不会像对待黄业其那样,报告给刘春江等几个领导,开大会严厉地处罚她们。
“哦,是这样啊,记住,以后不要随便在下面私自换班了,这样不好,如果大家都在下面私自换班,那还不『乱』了套了?所以,你们有事还是要和我打个招呼,只要是我能给你们解决的,我还是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的,况且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薛柯枚真诚地对她们两个说着。
那两个女工见薛柯枚没有追究她们在下面私自换班的事情,心里也很感激。连忙向薛柯枚保证,说下不为例。
本来薛柯枚打算今天夜里就在化验室里呆上一夜,现在看来这里是不能呆了。因为只要自己在这里坐着不走,那这两个女工不但担心『毛』衣被自己发现,而且,好不容易赶上个检修,指望着能在夜里偷偷睡一觉,这样一来,觉也睡不成了。
虽然在制度上规定,上夜班谁也不能睡觉,但是,如果遇到白天检修,黑夜上夜班没什么事的岗位,工人们还是可以偷偷睡觉的,毕竟没有什么事情嘛!难道这一黑夜还干坐着不成?当然,这只能是背着领导偷偷睡了。
想到这里,薛柯枚笑了一下,便装作到别处看看的样子,转身离开了这里。
走出化验室,薛柯枚抬头望了望夜『色』,此时,一钩残月已经偏了西。
这时,厂里的路上,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来上夜班了。
一股刺骨的寒气吹来,薛柯枚身上穿的衣服不多,她感到一阵寒冷,她把领子竖了起来,又向周围看了看,准备到宿舍里把刘春江值班时经常穿的那件军大衣穿在身上。想到这里,便向宿舍走去。
此时,只见宿舍里面的窗户上都是漆黑一片,人们都已经睡着了。
薛柯枚轻轻地走到刘春江的宿舍门口,她轻轻推开了门,刚一进屋,这时,就听里面响了一声:
“你刚才不是回来了?怎么,又出去转了一圈?”
刘春江像是在说梦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