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看起来大概四岁左右,很怕生,被旁人看一眼,脸就红了,但奇怪的是,却愿意一个劲儿的往苏薇怀里钻。你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就有孩子缘。
而苏薇面对脏兮兮的小毛孩,也毫不介意,挠着痒痒逗他玩,没过一会儿,关系简直比他亲娘还亲,他娘喊了好几次,让他过去,别打扰大姐姐吃饭,他权当没听见,抱着一块苏薇给他夹的羊肋骨,在那儿狂啃。
大家初来乍到,虽然没有占便宜的想法,但有些事情免不了还是要麻烦人家,就譬如住宿的问题。
作为社长,事无巨细,都要萧峰操持,饭桌上,他一番话说得委婉,马支书示意无碍,笑呵呵的回道:“说实话,刚开始没想到你们有这么多人,不过也没关系,我家三个窑,两个可以住人,都是大通炕,铺上凉席就能睡,男同志们可能稍微挤一点。”
陕北这边的炕和东北有些不同,好多都是从窑洞入口沿着墙壁一侧砌成的,好几米的长度,睡觉的时候头朝里脚朝外,横着睡,挤挤睡上十个人都不成问题。
“那……你们睡哪里?”萧峰微微一怔,瞬间意识到一个问题。
“哦,我们好说,我家还有两口老窑,以前爹娘住的,现在空着,收拾收拾就能住。”
“那哪儿行,还是我们过去住吧。”萧峰摆手道。
“是啊,马书记,您这太客气了。”
“对,肯定得我们去住。”
其他人纷纷附和,事已至此,大家也都认了,哪好意思霸占人家的新窑洞,况且马支书家还有个小娃娃呢。
“不行不行,你们就住这,我们去哪儿住……”马支书脑袋摆起了花,说什么都不答应。
可惜不答应也没用,等吃好饭后,在萧峰的带领下,一帮人提着行李直接出了门。
“唉,这……”
马支书万般无奈,只好从窑洞里摸出几卷早就准备好的凉席,以及几根蜡烛,带着他们过去了。
等到了地方,众人才知道马支书为什么死活不肯让他们来,窑洞确实是两口窑洞,但恐怕有些年头没住人了,遁着明亮的月色能看清洞外的破败,木窗上糊的纸早就不见了踪影,连门都是缺脚破洞的,晚风从这些洞口灌进去,发出“呜呜”声响,拍恐怖电影都不带场景渲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