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清晨,太极玄意门道场遭遇歹人袭击。据悉,门主阎芬身体多处骨折,经专家会诊恐有瘫痪可能;另外两位弟子也有不同程度受伤......”
本地的新闻跑的远比省城的快,刚到中午饭点,常山电视台就已经播出太极玄意门的报道。
周寂坐在常山客运站附近的一处偏僻小店,问老板要了两副碗筷。
“招无虎鹤,法无五行,线位角力,四度三门,蓄劲如蛇,阴阳发力......”
封于修从道场逃出来以后几经辗转,自以为洗去了痕迹,刚来到汽车站就听见有人是诵读拳经,细听几句便停下了脚步。
街对面的林荫下,一个模样俊朗的年轻人正坐在桌前对他招手。
车站这种嘈杂的地方,能用普通说话的语气把声音清晰的传到街对面,这是何等修为!
封于修表情凝重,拉开兜帽看清四周环境,没有丝毫犹豫,翻过围栏就朝对方走去。
“躲了一上午,想必还没来及吃东西吧?”周寂没在意对方瞬间阴冷的目光,很自然的将另一碗炝面推向对方,“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怕面条会坨,所以要了碗炝面。”
封于修没有入座,也没有吃面,而是正在桌前死死的盯着对方。
“放心,我不是捕快,这面也没毒,我只是见猎心喜,想和你交下手而已。”周寂笑了笑,说道,“吃完东西找个地方打一架?”
“功夫是杀人技!一横一竖,站着生,躺下死。”封于修拉过板凳坐下,并没有端起碗筷,而是从包里掏出一块馒头就着矿泉水吃了下去。
“我从不与人切磋,要想比武,那就要做好被我打死的准备!”
周寂撇了撇嘴,嗤笑道:“话说的挺狠,可我没感觉你身上有人命。”
封于修拿起馒头的手停在半空,刚准备放下却又再次停滞。
他从六年前开始挑战内地与粤港的各路高手,每胜过一人,便给对方留下一只‘堂前燕’以示羞辱,这六年虽然出手越来越重,但确实没有杀过人。
当然,也正是因为没有人命案子背在身上,他才能自由的往返各地,不受通缉。
封于修看不透眼前这人,手掌无茧,肤质白皙,看起来不像练过功夫,但直觉又莫名危险,很可能就是早上道场那人。
周寂魂穿白展堂,十几岁便开始闯荡江湖,打的过就点穴,打不过就跑,反正全天下没什么人能追的上他,更何况他最喜欢欺软怕硬,没把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