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说的话还作不作数?”
易小川隐去眼底的痛苦,故作冷静的朝玉漱行了一礼,面无表情道:“不知娘娘所说的是什么事?”
‘娘娘?’玉漱表情一愣,自从相识以来,易小川从未用这个称呼唤过她。
就好比易小川不喜欢别人叫他公公一样,她也不喜欢娘娘这个称呼,而她对易小川的好感很大一部分就是源于对方并未把她当做陛下万千嫔妃中的一员,而是仍在图安,未曾长大的‘玉漱公主’。
摇了摇头,玉漱没来及细想,继续问道:“就是你说,你愿意带我离开皇宫,逃到一个陛下也找不到的地方,让图安百姓可以安居乐业,免受战火侵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娘娘实在太天真了,世间哪有那样的地方?”易小川眼神愈发晦暗,嘴角扯出一个让他自己都分外痛苦的冷笑,讥讽道:“那只是微臣给娘娘开的玩笑罢了。”
天星损毁,他作为男人最后的一点希望也因此付之东流。
现在的易小川只能用脆弱的骄傲掩盖内心的自卑,他不想耽误玉漱,更不愿牵连玉漱。
这个号已经废了,如果说还有一丝转机的话,那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修复历史之后的未来,用一个重新读档的新号来了却此生的遗憾。
玉漱身子一晃,扶着身旁的围栏才勉强站定,苍白的脸色失去所有光彩,怔怔道:“这就是你前后两次逃走,所要给我的解释?”
易小川微微侧目,不敢再看玉漱凄苦的神情,狠心道:“微臣当时只是一个户籍殿的小太监,无意看到娘娘在亭间烦闷,所以就编了一堆故事想要为娘娘解闷,如今微臣已官拜中车府令,再随意出入娘娘寝宫,恐引朝中闲话。”
“这便是微臣的答案。”
话音刚落,一只巴掌就扇在了易小川脸上,玉漱又急又气,这一下未曾留手,一时间清脆的巴掌声回荡殿前,易小川感受着侧脸火辣辣的疼痛。
恍惚间,甚至比项羽的那一拳还要痛。
“娘娘要是生气,还可以继续,一直到娘娘消气为止。”
易小川闭上双眼,微微抬头,玉漱高高举起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她又何尝看不出易小川是在故意与她决裂。
可即便看出这些,玉漱心中仍止不住的感到失望,失望易小川直到现在也不愿向她吐露真心,失望他什么都不愿解释就自说自话的和她断绝关系。
更失望自己竟然会对眼前这人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