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最不擅长应对这种脸皮厚、自来熟的人,揉了揉眉心道,“有什么事,直说吧。”
“这位是师公...不对,师公是师父的师父...叫师公就串辈了。”池衙内挠了挠头,小声嘀咕道:“叫师伯...师丈?算了,不纠结了,正事要紧。”
“事情是这样的。”
池衙内收敛心神,一本正经的左右踱步,微微上扬的视线沿着左右挥摆的双手眺望远方,连说带比划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贸然与人挑衅,除了知道对方是个小娘子,甚至连名字来历都忘记问。
司藤原本并不想掺和这些无谓琐事,但听完池衙内拱火,空旷安静的酒楼温度骤降零下,好不容易追上池衙内的一众跟班刚进大门,只觉一阵寒风扑面,就连呼出的哈气都仿佛结上一层白霜。
周寂既无奈又好笑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司藤,从她清冷平淡的目光瞧出一丝寒意,忍不住笑道:“不至于,不至于......”
“什么不至于?”司藤转身抬眸,直盯盯看着周寂眼睛,下巴微扬,语气毫无波动道:“你也觉得我老?”
好家伙...殃及池鱼了呀。
周寂哑然失笑,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你要是老的话,那小葵又算什么?”
话一出口,整个酒楼瞬间安静下来。
不同于刚刚,这会儿的安静彷如山雨欲来风满楼,又似半江瑟瑟半江红。
瑟瑟的是周寂,红衣如火的是红葵。
“也就是说...我老喽?”
周寂看了眼身旁似笑非笑的司藤,又看了眼长发、衣袖无风自动的红葵,啪~的一声捂住额头,转头看向楼下噤若寒蝉的池衙内,池衙内虽然纨绔任性但他又不傻,瞧出形势不对,一边讪笑着往后缩,一边小心翼翼的小声告退,还没等周寂开口,他就已经张开胳膊挡住身后的跟班退到了门外。
临走之前,还不忘探头进来提醒一句,对决安排在三天后的垂柳桥下。
话音未落,只见一截熊熊燃烧的断裂扶手在半空划出一道火焰残光,朝门外疾射而出,池衙内吓得缩回脑袋,转头看了眼冒着白烟呲呲作响的河面,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噼里啪啦,伴随阵阵轰鸣,酒楼里面的几座隔墙轰然倒塌,崩碎的砖石四溅而飞。
实木的楼梯如倒塌的积木,节节掉落,两道身影在其中来回穿梭,时不时从门窗缝隙当中闪过耀眼的红光。
大门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