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琢?
听到沈如琢的声音,宋引章不由皱了皱眉,抬眸看向河上乘船的沈如琢,转身就要离开。
寿宴那晚,沈如琢被两个扔飞的醉汉砸倒在地,休养了好几天才敢出门,如今巧遇宋引章又怎肯错过?忙不迭让船家靠岸。
宋引章还记得张好好之前的善意提醒,对于沈如琢的呼唤置若罔闻,自顾自的往前走。
眼看宋引章快要走远,游船靠岸还差一尺多的距离,沈如琢不等游船停稳,抬脚跳上河边的坡地,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快步追向宋引章。
宋引章本以为避开对方即可,却没想到沈如琢如此执着,待她放缓脚步的时候,一声不吭的绕到身前,唰~的张开折扇,挡住了她的去路。
“沈某既非洪水猛兽,又不曾得罪过宋娘子,宋娘子一见沈某头也不回的就走,未免也太狠心了吧?”沈如琢笑吟吟的看着宋引章,宛如在看一只珍贵无比的猎物。
奇货可居。
早先看上宋引章就是看中她的美貌与才艺,沈如琢本想在她成名之前就将这只单纯到惹人怜爱的小白兔拿下,玩弄几天再送给上峰官员作礼物。
不料还是晚了一步,原本押宝的奇货还没到手,就在萧相寿宴当天大放异彩,连十年未曾给人题字的清流砥柱柯相公都亲自写下‘风骨’二字,可谓名噪京城。
照这样下去,宋娘子的名气将会越来越大,盯上这只猎物的就不单单只有他这只豺狼,怕是还有一些连他也得罪不起的虎豹。
沈如琢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些急躁,合起折扇,主动上前去拉宋引章的柔夷,言行轻佻道:“你摸摸,我的心好痛。”
啪~
宋引章一掌拍开沈如琢的手,皱眉道:“你庄重些。”
感受到宋引章对自己的疏远,沈如琢面色微沉。
难道有人把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偷偷告诉过宋引章?
不可能吧?
官官相护,为了保全名声。
那些转手送给上峰官员的小娘子,一个个的早就被处理干净了。
知道这些的也就只有教坊的一些老牌姑娘,她们在人前看似风光无限,回到教坊其实就是乐妓,哪怕如之前官家面前献艺两次的张好好,都不敢得罪他这个上官,又有谁敢乱说!
压下心底杂念,沈如琢摇了摇头,故作伤心道:“哟,前几日还和我泛舟湖上,举杯共饮,今儿个一朝成名,就要我庄重了?宋娘子真是薄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