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小路。遇见了不少东西三所当差的侍人。”
仪华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道:“好姐妹呀,个个都关心婉妹妹的情况。”说着一顿,唤了一声“小进子”道:“你去看看我这寝宫附近,可有人来关心。”
正说话中,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从堂外传来,道:“王妃在等何人来关心?”
他怎么来了?不是该在李婉儿那献殷情吗?
听出声音的主人,仪华蹙额看去,就见陈德海躬身打开竹帘,朱棣负手缓步走来,一派闲庭漫步的气度——倒真是沉得住气,仰或是铁石心肠?
仪华心下不以为意的腹诽了一句,脸上已舒额扬眉的笑看向朱棣,一壁缓慢地欲起身行礼,一壁迭声相问道:“王爷怎这时候来了?婉妹妹可是安好了?”
朱棣自不会让仪华起身行礼,即下出声免了她的礼,才边往炕前走边说道:“本王走时,李氏还没醒,但已无生命危险了。”
仪华听了这话,像是提心吊胆了许久才安了心了一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依在锦褥靠枕上,脸上现出一个欣慰的笑容,道:“婉妹妹能安然,这就最好不过了。”
一言一回间,朱棣已走到炕沿边坐下,陈妈妈忙斟了茶,曲着膝双手奉上。
朱棣头也没回的挥了一下手,只目光深瞩地看着柔和的宫灯下,仪华苍白的脸色。
陈妈妈、陈德海两人都是在宫里当过差的,极是有眼色,见朱棣朝他们挥手,这便领着阿秋、李进忠悄然退下,又掩好了门帘。
剩下两人后,屋子里忽然静得出奇,仿佛只剩下两人一轻一重的鼻息存在。
又沉默良久,朱棣突然握住仪华露放在身侧的素手。摩挲着温声道:“你的手很凉,良医给你看了,怎么说地?”
他又有何意?
疑念一闪,仪华垂下目光,避开朱棣炯然有神的深目,低声回道:“没大碍,就是受了惊吓,肚子有些下坠感……”说着,忽感手上一紧,仪华顿了顿,等手上的力道微松了,又道:“不过自六个月时,臣妾早有肚子隐隐的下坠感,这次也不大有感觉就是。良医们也说了,只是轻微的,开两服安胎药便好。”
“恩”朱棣轻应了声算作回答,却又倏地放下仪华的手,粗糙的手指欲触上仪华眼底的乌青,却又及时伸手,在半空中回握成拳,然后站起身背对着仪华说道:“你临盆在即,要多注意自己,好生休息吧,本王还有些事要忙,晚间再来看你。”
对朱棣的突然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