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年纪太小也不记得了。倒是不知王爷对它颇有兴趣。”
朱棣又连着看了仪华好几眼,看不出她与一般的大家闺秀有何不同,也就淡了心思,另择了话应付道:“许多账目繁杂不清,这个看着有几分用,说不定用来记账目也行。”说着就想起四月间的事,脸上不由布了一层阴郁。
轻松过关,仪华放松心思正眼瞥了朱棣一眼,见他神色间隐有不对,怀着揣测之心细一摸索,不觉忆起一句话“吃一蛰长一智”,不知朱棣此时的心境是否可用它来形容?
心中想着,仪华好心情的翘起嘴角,又抿着唇欲压下去,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
朱棣晚间来之不易的好心情,让回忆一搅大打了折扣,遂“啪”地一声合上了册子,撂下一句话,道:“安置吧!”说罢,从椅上起身,绕过仪华向寝房走去,只留给她一个不容忽视的高大背影。
仪华看着擦肩而过的身影,暗下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这一刻迟早要来的,又有什么好胆怯;再说两人连孩子都有了,更没有什么好顾忌……
可话是这么说,但当朱棣堂而皇之的侧身躺在床榻外侧,只予她床榻内侧一个身形多一点的空间,让她尽乎是扒着床壁的姿势躺下时,一种隐隐的不安驱使她腾地一下坐起来,冲动地拉住朱棣月白丝质的****一角,低声一叫:“王爷!”
朱棣皱着眉头从床沿外探回身,诧异地看着仪华微显急切的动作。
仪华也意识到行为的唐突,脸上火红一样发烫起来,不由呐呐地低头掩饰道:“平时夜里曦儿都是要醒的,熄了灯,臣妾怕起夜时不方便。”
朱棣眉头依旧笼着,身上地姿势也一点未变,显然不信仪华这番说辞。
坐月子没法下床,自然有乳娘、婢女在外侍候着,可见这是一个极其蹩脚的借口!
仪华脸上又不争气地红了几分,好在这会儿灯火幽暗,她又在床榻角落里,也看不见她脸红是不红。如此,仪华底气倒足了不少,面对朱棣不相信的表态,她憋了一口气重新解释道:“这月来睡多了,臣妾这会有些睡不着了。”
说完,一抬头就见朱棣亮得发黑的双眸,隐约闪烁着灼灼如火炬的光芒,仪华当下一怔,也不知这话可是有歧义,连忙补充道:“若王爷也暂无睡意,那就陪臣妾说说话吧。”
朱棣看仪华瘦削的肩胛似有颤抖,又不经意间撇过床榻前的摇车,目中亮光黯淡了下来,有些百无聊奈的倚回床栏,阖上双目道:“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