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过又颠簸又沙尘漫天,还沟水臭味熏天!”
朱棣看仪华脸上略带嫌弃,心道她不过是以己之好定夺,不过想仪华所说确实是根本之法,但让他花费巨大人力、财力在这上面,却不是他所愿。而且现下边关缕遭外族挑事,若他真在修路上耗费大,只怕路没修好他已被贬谪回京,就如秦王一样做个架空的亲王!
朱棣想到这些,不由冷冷一笑:“北平不比京师小,要全砌成石子路,本王自问没那个能力。”
仪华看着朱棣脸上的冷意,便接他的话道:“也是,全城都是土路,要换成石子路却实不是易事。不过能将一两条主干道修成石路,倒是不错,至少还能在遇见暴雨的时候,确保能有路是畅通的。”
朱棣眼睛精光一闪,若是已修路为名号,修一条王府直通城外的暗道……
仪华没看见朱棣眼中的异光,自顾自得说下去:“每年春夏,城里总有股臭味飘着。说来街边的百姓也该担一定的责任,听说他们常挖了铺路的黄土做媒烧,干脆让他们疏通淤积的渠道就是!”一边说一边小心留意朱棣的神色,见他神色无异,她这才接着道:“若是他们不愿意,可以给些工钱,也该差不多了。”
说到这,仪华眼睛瞟过郭软玉留下的细目,目光停了一停,忽而温婉一笑:“其实像造桥铺路之类的善举,都能祈福。所以臣妾倒有个私心,若能将着这事,将曦儿周岁宴从简,等节约下的钱财捐了出去。臣妾再个人出一些加上,以曦儿——”低下头,目光温柔的看下快七个月肚子:“和它的名义捐了钱财。”
朱棣正思忖着仪华的话,就听仪华后面所说,几乎立刻就质问道:“让朱曦的周岁宴从简?”
仪华点头道:“臣妾是这个意思。”
朱棣眉毛皱起,询问的看着仪华。
仪华想起朱棣不日要去京师一趟的是,目中浮现出一丝担忧:“曦儿年纪小,臣妾怕他承受不住太多的富贵。王爷您许是不知,这几日前来送周年礼的人太多了,不论是他们还是王府都太过重视曦儿了,这将远在京师的炽儿置于何地?”
提到快两年不见的朱高炽,仪华心里是愧疚的。这段时间里,她很少想起朱高炽,几乎所有的情感,都倾注于曦儿和腹中的胎儿身上。若不是朱棣前两日说他要去京师,令她猛然忆起孤身在京的朱高炽,也许她仍在忽视那个胆怯的小男孩。
朱棣听到仪华一番话,心中却想的是另一层意思。
明朝是嫡长子继承制,朱元璋早年便已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