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朱高熙、朱高燧一人有所窥觊。若有渝此誓,我母子三人天必殛之!”
仪华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谢氏听得满意。却又不甘仪华享有王妃之尊,再见仪华全无**幽怨,与她女儿十八、九岁时全然不同,一时嫉恨心又起。
“谢氏,你要我发誓,我已经做到了,你该放开我儿子了!”立过誓,却见谢氏迟迟不肯放开高熙,仪华心里害怕谢氏反悔,急忙催促。
谢氏目光一凛,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仪华,忽而不怀好意的笑道:“你那个贱婢娘抢我的丈夫,你又抢我女儿的丈夫。小贱人,让我放了你儿子可以,不过你得再立一誓,从今往后你不可与燕王有床笫之欢!我要让你一辈子守活寡,哈哈!”谢氏一面狠毒的说,一面张狂的笑。
就在谢氏笑声方落的这一刹那,徐辉祖瞄准空当,猛地抽开谢氏的右手,拽住高熙的两肩提起。
谢氏正得意的时候,冷不防遭到袭击,又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的长子!下一瞬,谢氏怒不可遏,完全失去了理智,举起持碎片的右手,就往高熙的身上扑。却不及割伤高熙,一只白皙的素手。包住锋利的碎片,将她手向后反压,疼得她一阵大叫。
仪华手心也是钻心的疼,但见谢氏面目扭曲的惨叫,她不觉心里一阵痛快。又想起谢氏对高熙下狠手,仪华手上不自觉的压力,不顾陷入手心的碎片,也要让谢氏一尝割伤之痛。
谢氏毕竟已身如枯槁,方才一番力气怕是最后的一口气。这会儿,形势瞬间逆转,谢氏含住的那口气散了,自然不敌仪华的力气,干瘪的身体开始一阵一阵的抽搐,胸口起伏不定。
仪华冷眼旁观,手上力道不松半分。
“大姐,是娘她对不起您,可……”谢氏到底是徐增寿的生母,见谢氏全身抽搐不适,他终是忍不住求情道:“她快不久于人世了,原谅她吧。”
听到身后徐增寿声音痛苦的说,仪华背脊一僵,却不及回应,小腿已被人紧紧抱住。随即便传来高熙害怕的哭声:“母妃……熙儿痛……流血了……”
“熙儿!”仪华目光转下,看见仰头抱着自己的儿子,红彤彤的脸上满是泪痕,她眼里一下子花了,松开谢氏的手,转身一把就抱住高熙,一遍一遍亲着他的脸颊,又是自责又是心疼:“对不起,都是母妃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丢下,对不起……”
这一边仪华母子相拥而哭。另一边徐辉祖仍是最冷静的一个人,见危险一解除,立马吩咐徐增寿照看谢氏,徐膺绪带仪华母子出去让太医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