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宽也就是三丈左右,摆着不少瓶瓶罐罐,满屋子药香扑鼻。
当中柜台后,坐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有几分颜色,两只桃花眼,一双柳叶眉。
二师弟二牛正拿着抹布,仔细地擦着店里的桌椅。
二牛正像他的名字一样,人长得墩墩实实的,不爱说话。
“师娘!师父叫你进去一下!”
大虎恭恭敬敬地对着柜台上的妇人说道。
“哟!大虎呀!你师父大白天的叫我进去,是不是又吃药了?”
妇人抛了个媚眼,腰肢款款摆动,向里面走去。
大虎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已经初通人事,听了妇人的话,脸上一红,不敢接话。
一股香风从大虎身边飘过,妇人边走边骂:
“你个挨千刀的,就知道浪费老娘的药,那能卖好几两银子哪!……”
进到里面,看见云火道人正在聚精会神地炼药,妇人脸上的喜色一下子没有了。板起脸来问道:“师兄,你叫我来干嘛?”
“云妹,你过去看看三狗子,半天没动静了!”
妇人叫红云,曾经和云火道人一起在紫云山上学道,结果,厮混了几天,俩个人好上了,辞了师父,来望京开了个小药坊。
红云听了云火道人的话,扭头看看墙角的三狗子,一脸的厌恶。
红
云在紫云山学了点医理,略通岐黄之术。
她皱着眉,来到了三狗子旁边,伸出一只白白的小手,在三狗子鼻子下面探了探。
一下子,她的神色紧张起来,抓起三狗子的左手,右手两指就搭在了手腕处。
脉息皆无。
红云紧张了,额头上沁出细细的汗珠儿。
“师兄,快过来,三狗子怕是不行了!”
云火道人一惊,手中的一碗药膏一下子掉在铜锅里,“嗞啦”一声,冒起一股青烟。
“完了!完了!白忙活了!”云火道人跺着脚,连连惋惜道。
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冲过来,又是一脚飞起,口中骂道:“都是你这个小兔崽子,害得老子废了一锅材料。”
“嘭”地一声,三狗子的身体又飞出去老远,红云想拦没拦住。
“你疯了!他已经没气了!”红云急急喊道。
云火一听吓坏了,打死徒弟虽说不用偿命,但牢饭是要吃几天的。
连忙跑过去,用手一探,一点鼻息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