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梁良一呆,而道士洪流却面上一喜。
“莫非那个吟诗的道士,就是你?”丁二苗看到了洪流的脸色,便问道。
洪流点点头:“正是贫道,为了这首诗,我和这个酸书生,抬杠抬了一百多年!”
我勒个去!为了一首破诗,居然生前死后,争吵了一百多年。奇葩,太奇葩了!
“那麻烦丁先生说道说道,在下的修改,究竟哪里不对?”梁良不服,拱手问道。
“因为洪流是个道士,自然对人的面相有研究。”丁二苗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可以通过落水女的面相,判断出她寿止多少岁。面相上,还有天风劫的说法,注定死于风水之灾。女子落水不久,三魂七魄尚未离身,别人看不到,但是道士有法术,自然可以看到。所以你胡乱改了洪流的诗,人家当然不服。”
“你看你看,丁先生也这么说,你以后该服了你家道爷了吧?!”洪流哈哈大笑,道:“百年扯皮,今朝了断,痛快痛快!”
李伟年在一边听着有趣,竟然忘了此行的任务,也咧着嘴傻笑。
书生梁良黯然退场,向着丁二苗拱了拱手,满脸郁闷地坐了下来。
“现在该谁出题了,是王胡子,还是洪流道长?”丁二苗解决了书生,趁胜追击,主动叫阵。
洪流连连摆手,道:“道友,你我道门一家,刚才又了断了我和书生的百年纠缠,我是绝对不敢与你为难的。我这一关,直接免了。现在你只要过了胡子兄的难题,就算大功告成。”
丁二苗道了一声谢,转头看着王胡子一挥手。
王胡子哼了一声,卷起衣袖,拔起桌子上的虾刺刀攥在手中,瞪眼道:“我王胡子是个粗人,没有穷书生那么多弯弯肠子。”
“嗯嗯,直肠子放屁快,有屁快放!”丁二苗点点头,好整以暇地道。
“看来你丁二苗今天真的想喝我水府这杯酒,但是有酒无菜,有什么鸟意思?”王胡子瓮声瓮气地道:
“刚才我婆娘和你打赌,输了一场,我看她的手留着也没用了,不如砍下来大家下酒!”
说罢,王胡子一把抓过巧姐儿的左臂,手起刀落,噗地一声响,已经把巧姐儿的左手,血淋淋地砍了下来!
“啊……!”巧姐儿脸色剧变,身体一晃差点跌倒在地。
书生和道士洪流都是一脸的不忍,同时转过头去。李伟年也吓了一跳,想要伸手阻拦,但是毕竟迟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