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你上西天,见到祖师爷,你去跟祖师爷解释吧!”吴展展横眉立目,一抖无常索,又要再发后招。
丁二苗慌忙跳开几步,摆手叫道:“师妹,这里鬼气森森,只怕来者不善,先放下我们之间的误会……”
一言未毕,却见山谷中狂风大作,枝叶纷飞,刮得人无法睁眼。狂风之中,还隐隐传来阵阵丝竹敲打之声。
吴展展和丁二苗知道这阵风来的怪异,各自一手掩面,一手掐诀,心中暗念咒语。
忽而狂风骤停,头顶的天空似乎被从中切开,泾渭分明。东边艳阳高照晴空万里,西边愁云惨淡暮霭沉沉……。
东西两边的分界线,正在丁二苗和吴展展的头顶上,笔直如墨斗线弹出来的一般。
“天象如此怪异,师妹当心!”丁二苗铮地一声抽出了万人斩,仗剑四顾,不敢有丝毫怠慢。
吴展展自然也知道厉害,已经微微变色,背对丁二苗,手持无常索静观其变。
一阵喜庆的唢呐锣鼓之声,从东侧传来,由远及近,渐渐喧哗浩荡。
随着声音,一对迎亲的队伍,也次第出现在进谷的小路上。队伍大约有百十号人,当先是一个披红挂彩的翩翩佳公子,神采飞扬地骑在高头大马上。马头上也系着一朵大红花。
公子的身后,是十六名健壮的汉子,抬着一顶一间房大小的巨大花轿。花轿两边,是吹拉弹唱的乐队人马,人人兴高采烈,喜气洋洋。
在这之后,还有上百名仆从压阵,鲜衣怒马,生龙活虎。
“半下午的时候,在这无人山谷里,怎么会有迎亲队伍?”丁二苗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走来的人群。
看着看着,丁二苗只觉得心神大受影响,仿佛自己就是那新郎官,正要来迎娶凤冠霞帔的吴展展一样,有心花怒放的感觉。
吴展展也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来,和丁二苗并肩而立,看着那队伍脸色绯红,面带微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忽然之间,又是一阵凄惨的唢呐和嚎哭声从西侧传来。
丁二苗和吴展展都是觉得身上一阵阴寒,不由自主地回身看向山谷西侧的小路。
只见西边树木之间,一对送葬的队伍,缓缓地钻了出来。当先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浑身白衣孝服,哭的梨花带雨撕心裂肺……,直教闻者落泪听者断肠。
在那女人身后,也是十六个壮汉,抬着一口无大不大的棺材。棺材两边,是吹奏哀乐丧曲的乐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