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当然要偏着武二郎。”潘金莲一笑,又道:
“此后,二叔有又我送过几次胭脂口红,每次都是赶在你不在家的時候,却又如何说?长嫂如母,有儿子給老母买胭脂水粉的吗?”
丁二苗忍不住一笑,这个真没有。至少,过去没有。
“那是二叔心細,知道我没時间給你买那些。所以他每次上衙门点卯,回来的時候,从大街上,順便給你带一点,也没什么啊。”武大郎嚷嚷道。
“大哥,你一会儿说二叔是个粗人,一会儿又说二叔心細。我就不明白了,二叔到底是粗人还是細作人?”潘金莲冷笑。
“二叔、二叔有時候粗有時候……細。”武大郎没话来,便强词夺理。
崔钰忍不住,扭头去一边偷笑。
“哼,大哥,怕是二叔粗細自如,随你心意变化吧。”潘金莲摇头一笑,道:
“我们家住紫石街,门前卖胭脂水粉的婆子不断。你也挑着炊饼担子,县城里走街串巷,哪里是没時间給我买?要多少胭脂水粉,需要二叔操心?女人家用的东西,二叔把来送我,这叫我能不想偏吗?”
丁二苗看着这武大郎两口子,且不插话。
潘金莲说的,的确有道理。武松送給嫂子胭脂水粉,別说是过去,就算搁在今天,也是很暖昧的表現。
“大嫂,过去的事,都別提了吧。”武大郎说不过潘金莲,又来打哈哈,道:“咱们好歹也是一家子,家里的事……”
丁二苗咳咳两声,道:“大郎哥,你且安静一下。大堂之上,说的都是公事,没有家事。”
“哦哦,晓得了晓得了。”武大郎撇撇嘴,退回一旁。
“潘金莲,武松送你布料和胭脂水粉,确实有逾礼之处。”丁二苗喝退了武大郎,看着潘金莲,一字一頓地说道:
“但是……,我想问问。你们叔嫂之间,难道真的有过……肌肤之亲?”
此言一出,大堂之上一片安静。
这是武松杀嫂案的关键所在。
如果他们叔嫂俩有过苟且之事,那么武松必将声名扫地。武松可以杀西门庆,也可以自杀了。因为他和西门庆,没有区別。
“没有,肌肤之亲,确实没有,我不能冤枉二叔……”众人的注視下,潘金莲缓缓摇头。
“大胆,既然没有肌肤之亲,你又如何敢污口喷人,说武二爷对你始乱終弃?!”丁二苗一拍震山河,喝道:
“你害死武大郎,连累武松吃官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