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坐在江边想爹娘,他也不曾流泪。他发过誓,没有手刃仇人之前,他没有资格流泪。
但现在,他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他以为自己心已冷,心已如铁,是小姐,让他对生活又有了希望,让他这颗仇恨的心,冰冷了心又有了一丝丝的暖。
仅仅是贪恋这一丝丝的暖,所以,他一等再等,犹豫再犹豫。
“嗯!”千万言语哽在喉咙里,曾牛只能点头嗯了一声。
这一夜,慕婉失眠了。
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慕婉让若兰取了五百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曾牛此去寻亲,路漫漫,身上多带些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若兰知道阿牛哥要走了,心中也是万分不舍。
主仆两都是心事重重。
来到外院曾牛的住处,赵威正在漱口,见小姐来了,一口水愣是咽了下去。
“小姐,阿牛哥已经走啦!”
慕婉惊诧:“什么时候走的?”
昨晚不是说好了,让她送送他的?
“天不亮就走了。”赵威道。
“小姐,那这些盘缠……”若兰看着手里的包袱,有些着急。
赵威说:“小姐,阿牛哥说了,他这几年存了不少银子,回乡的盘缠足够了,阿牛哥还给每个弟兄留了二两银子呢!哦,阿牛哥还说,如果小姐来了,就帮他转告一句话。”
慕婉急切地问:“是什么?”
“阿牛哥让小姐一定要保重。”
慕婉的眼神黯然了下去,失神地转身,慢慢地走着,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他就这么走了,送都不让她送一程,就这么撇下她不管了。
这个人在她身边这么多年,说走就走了,没有一丝留恋,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家在哪?不知道他会去何处,只知道,自己从此再也见不到他了。
心狠狠地痛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