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守德胸口起伏不停,对着儿子说道:“他们是否虐待七郎,爹爹马上给你报仇。”说完,他就举起手里的锄头。
彭七郎急得不得了,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他们...他们,他们是七郎的救命恩人。”
“七郎,那你脚又是怎么回事?”彭守德的目光变得柔和一些,但是眉头紧锁,目光依然充满怀疑问道。
彭七郎打量架着他那个商贩,又看了彭守德一眼,说道:“七郎被寨主关在水牢两个多月,如果不是李火长他们救了出来,爹爹已经可能见不到儿子了。”
彭守德泪如雨下,看着七郎的伤口说道:“七郎,你脚有救不?”他手一伸就想抚摸儿子的
脚。
在七郎的制止之下,彭守德只好把手缩回,山上的郎中可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当然能够医治,我们脚已经上药了。”彭七郎打量父亲一眼,说道。
彭守德反复打量儿子的脚,眉头不禁一皱,指着他腐烂的脚问道:“七郎,上药我怎么没有看见,难道是假的?”
“这是偏方,是虫现的口水,爹爹当然不能看见。”见到彭守德疑惑的目光,彭七郎继续说道:“感觉凉悠悠,没有抹药之前那么痒痛。”
彭守德松了口气,听七郎的口气,这个偏方确实有效果。
他打量架着七郎的李涵江,皱眉责备说道:“脚皮子烂了,还到处乱跑?”
“爹爹,如果我们不来,你们刚才不是,不是........”这个词语他无法说下去,不过众人心里都明白。
爹爹,你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把儿子的救命恩人打了。
爹爹,你看见没有,这些官军不是打不赢你们,而是因为你们是老百姓,你们还反击而已。
爹爹,你这样做,让儿子的脸向哪里搁呀?
这一群少年只有心里吐嘈,可是一边是救命恩人,一边是自己父母,让他们左右为难。
七郎非常想向这个叫做李涵江的火长行礼,可是他手臂及身子被架着,无法行礼。
砰砰,砰砰,石板的大街顿时传过来此起彼落的磕头声音。
原来是彭守德他们在石板大街感谢保安团拯救他们的儿子。
他们万万没有料到,儿子不但没有下山,反而被水牢关押两三个月,皮肤都被水泡烂了。
保安团不但拯救他们,还拯救他们的儿子。
可是他们是怎么做的,把保安团当胡人准备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