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得全恭恭敬敬回答:“那个白先生背着琴,弟子背着行囊,是旅行之人,口音也不是本地人。”
“定夺,汝是族长,如何看些此事?”唐祖才沉思良久,转身问儿子唐定夺。
儿虽然是族长,还不是听父亲的,唐定夺腹语一声,但是绝对不敢说出。
唐定夺想了想,说道:“这个惩恶扬善馆才刚刚开张,来观赏人不少,这个白先生,料到应该是外地人。”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一种分析语气说道。
唐定夺虽然说出答案,其实也是模棱两可的,等于实际没有回答,但是说的却是事实,让他人想反驳也无从下手。
他乃是名义上的族长,其实是五个傀儡。
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害怕一句话给自己带来无法承担的后果,说话中规中矩。
唐祖才对儿子回答有些失望,这个儿子虽然深得中庸之道,但是缺乏担当。
定夺,汝让为父失望,为父不得不带你几程。
父子俩又交锋一次,看样子应该是平分秋色。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个惩恶扬善馆,真的有那么神奇吗?”唐祖才自言自语说道。
唐定夺低头望着地面,数着地上的蚂蚁,他不敢回答。
他接族长位子不到半年,手下没有自己的人马。
父亲虽然不是族长,但是依然把权力紧紧掌握自己手里。
唐祖才仿佛是一个退位不还权的太上皇,让唐定夺一直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中。
他不得不小心翼翼行事,害怕父亲那天脖然大怒,一气之下把他这个族长废了。
他的心里这样打算,反正现在没有作主,只要熬到父亲升天那天,自己不就正式成为族长了吗?
听到父亲的问话,唐定夺想了想,一边打量父亲,一边小心翼翼说道:“儿愿意代替父亲前去看看究竟。”
父亲看似咨询他的意见,其实乃是命令他。
他心里也对这个《惩恶扬善馆》充满好奇之心,毕竟这个馆子太神奇了,让他心里产生一种想看看的冲动。
“且慢,”唐祖才摆摆手,制止了他,眉毛皱在一起,“让为父思考一下。”
“好的,孩儿听从父亲安排。”唐定夺轻轻坐下,端起一杯泡有醉春风的茶杯,一心一意对付茶水了。
唐祖才虽然陷入沉思,其实也用余光打量儿子行为,见到他没有一丝不高兴,心里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