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日才出殡,李勇猜想他可能是为了准备女儿的后事,所以一直迟迟没有付诸行动?
如果自己不过来,说不定他之后要么就离开此地,要么就生无可恋地追随女儿而去,又或者干脆自己去县衙投桉自首。
那种可能性都有,全看对方怎么想。
“既如此,在下却有些好奇,你是怎么下的毒?”这也是此桉唯一的难点,如果知道了这点,官府的人可能早就找上门来了。
“那韩达享乐成性,只要摸清了他的习性,从此着手就行了……”
李勇心里一动,顿时升起一个想法,忙问道:“这么说起来,你暗中还去调查了一番?”
“是,”货郎低眉顺目道:“调查过后,我发现这韩达有个习惯,乃是每回吃东西时,就喜欢舔手心……”
“舔手心?”
李勇闻言心里一动,冷笑道:“你不是想说,你将那毒下在了他手心上,等他舔手心时,自然将毒舔了进去吧?”
那货郎既然已经吐露出来,自然也不在意说得明确一些,不过虽然人死了,他的恨意却显然未全部消解,脸色狰狞道:“若是这样,县衙那边的人早就发现我了。
“我只知道他喜欢吃笋糕,便有意每次在他巡城的时候经过,等被他拦下来,再挑着早就备好的笋糕给他,且在那笋糕外过了一层粗纸,等要吃时便扯下来,就自然沾染到了手心里……”
这其中当然有些详细没法尽述,但也大差不差了。
李勇倒是没想到,这老货郎如此胆大心细,还专门根据韩达的习惯设计了一番。
这恐怕不主要是因为他不想被人发现,而是如果不通过这种悄悄然的方式,那他根本不可能害得了韩达。
毕竟那韩达自己也知道得罪了太多人,平常行事多有小心之处,若是不够隐蔽,让他自己发现了异常,最后的结果就是目的没达成反而先把自己赔了进去,如此自然是难以让人甘心。
“你给他下的,是什么毒?”
午作那边也没有结果,不然的话好歹还能去朔及来源。
货郎已经是哀莫大于心死,平静地指了一下窗外,说道:“就种在那角落里,这是老头子我以前上山采药的时候发现的,也说不清什么名字。原本只当花色鲜艳,想着翠莲会喜欢,便摘了些回来种着。
“后来才发现有硕鼠偷食之后不多久便死了,这才觉得不对。原本倒是想要毁了,但没想到翠莲突然被那畜生凌辱……”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