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的烧在第二天就退了。
他没有再心血来潮继续装柔弱, 因为赶上周末赋闲在庭院,情中透露出一丝惬意。
任何东西有了特别的意义后,看待的眼光也就格外不同。从前秦晋和其他人一样, 嫌弃分浓艳的花朵, 如今瞧着嘴角却能勾起一抹微笑。
李相浮搬琴下来时, 视线在怀着淡淡笑意的秦晋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两人谁都没开口。
抱琴的长发男子和穿着简单利落的成功人士, 中间似乎被花朵切割了一个时代,却又透露出诡异的和谐。
静谧稀罕的画面终结于一阵铃响。
秦晋坐直了些, 几乎没说话, 只是随便用了单音节的语气词推动对面说下去, 不超一分钟的时长, 主动结束了通话。
见通话主动权全部掌握在他手里, 李相浮以为是保镖来电, 便问:“孔永贵那边有消息了?”
不知道在想什么,秦晋反应慢了几秒, 后知后觉‘哦’了一声, 说:“还没有, 中途他还想着借上厕所为由逃走。”
李相浮听了也不觉得着急, 孔永贵不像是心理素质好的,用不了几天估计就会放弃挣扎。
秦晋在他面前不会特意掩饰情绪,眼中因为赏花聚的光散去不少, 取而代之的是有些骇人的阴霾。
李相浮问:“公司出了问题?”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信, 前几天才在新闻上看秦晋的公司新开发出一种计算手段, 市值预估会再翻30%。
“是我母亲。”
“……”
秦晋从未开口提起生母,李相浮一度认为对方已经去世,才会让他闭口不谈。
感同身受的前提往往是同病相怜,李相浮很快明白在秦晋的成长过程中, 母亲这一角色并没有占有多少比重。
一时间,他不知道是该继续问下去,还是肤浅地进行话题转移。
“没什么可避讳的。”秦晋的语气很平淡,简单的就像是在探讨今天天气如何:“她酗酒,搞传销还喜欢赌博。后来和我爸离婚时,要走了家里的全部财产。”
李相浮一怔:“你爸也乐意?”
秦晋点头:“条件是她放弃抚养权。”
其实这根本不算是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