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又过于匆忙,膝盖把条石地板砸的发颤。
林逸看了一眼大汉,挥手道,“起身说话吧,你来找本王是有何事?”
“草民是来告发的!”
田世友依然没有起身,径直跪着,大声道,“海贼杜三河触犯王爷的条例,在白头湾劫掠财货!”
“又是杜三河?”
林逸皱眉,“他们劫了谁?”
“正是草民的!”
田世友愤怒的道,“这可是草民一辈子的积蓄,还望王爷为草民主持公道!”
“你是盐贩子,”林逸笑着道,“本身就是知法犯法,如何还敢来见本王?”
对杜三河,他眼前是无可奈何,还不如把这个叫田世友的先打发了再说。
田世友不惊不惧的道,“听说在三和人人有条例可依,王爷不容三和藏污纳垢!
不满王爷说,草民早在一周前就在白云城盘桓,每日诵读王爷的条例,草民实在不知触犯了哪个条例!”
林逸一时语塞。
不怕流氓、盐枭,就怕他们有文化。
田世友双手伸直,脑袋贴地道,“王爷就藩那天草民是遇见过的,只可惜草民有眼不识泰山,错过了王爷的美意,还望王爷恕罪!”
“本王见过你?”林逸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日,草民带着众位兄弟押送私盐,遇到王爷车辇,便悄悄退了去,”
田世友接着道,“等王爷过去后,才偷着跑出来,王爷秋毫无犯,草民感激涕零。”
“原来那天是你们。”
林逸恍然大悟。
当时他们一路没遇到一个活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说话的,想上去攀谈,想不到这些人胆小如鼠,拔腿就跑。
“正是。”田世友道,“要不然草民也不敢来找王爷。”
“哎,”林逸挠头道,“这杜三河,本王也同样对他恨之入骨,可他乃是海上一霸,来无影去无踪,本王即使想替你做主,也是没有办法。
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了。”
他也没脸说自己的人刚栽在人家手里。
“王爷无需多虑。”
田世友把一直夹在怀里的那匹布拿在身下,正要展开,看到包奎夹在自己与和王爷中间,便后退两步。
然后站起身,在一面桌子上缓缓铺开,然后大声道,“王爷,这便是更路簿,小的亲手绘的,有了它可以找到杜三河的老巢!”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