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干。
但是,即使是这样,市面上的青菜也贵的不像话,非达官贵人,都吃不起。
真如陶应义所说,吃好饭后,天彻底黑了下来,挂在布政司衙门两侧的灯笼在夜幕中发着荧荧火光。
“哎,老兄弟,老子终究还是放不下你的。”
罗汉抚摸着手里的铜锣,感慨了一下。
这个铜锣不大,甚至可以直接塞进胸口里,他是走到哪里带到哪里的,因为曾经替他挡过一刀,救过他的命,他是格外的爱惜,时不时的就要拿出来擦拭一番。
“都打起精神来了!”
陶应义骑在马上,望着身后的百十名官兵的,高声道,“这几日街面上人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千万不能马虎,否则军法处置!”
“是!”
众人大声应命。
除夕前后三天,布政司衙门按照林逸的意思,特意取消了宵禁,此刻大街上两旁的商铺都挂上了红灯笼,一片灯火璀璨。
街上行人如织,奇术异能、歌舞百戏、鳞鳞相切,乐声嘈杂十余里。
对于从身边过去的一众捕快,百姓们大概习惯了,早已视而不见。
在他们眼里,这些捕快最是规矩的,前提是自己守规矩。
多麻子感慨道,“这他娘的不愧是大城,咱们三和过年的时候,顶多就是有些耍猴唱曲的,然后放放烟花就不得了了。”
罗汉不屑的道,“这才哪跟哪,等以后有机会,去看看安康城的,那才是真正的大气象。”
他心里还有是有些身为天子脚下臣民的优越感的,看不上多麻子这些从乡下出来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陶应义冷哼道,“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罗汉见陶应义神色冷峻,终不敢再言语一句,愤恨的敲了一下挂在胸口的锣鼓,清脆的响声在街面上回荡,久久不息。
众人绕城巡逻,渐渐地就走到了空旷处,到处黑乎乎的,只能借助手里的火把探路。
黑暗中,陶应义看到了一个闪亮的光头。
“和尚,”
陶应义走上前,看到和尚旁边蜷缩着一个老妇人,叹气道,“没气了。”
“阿弥陀佛,”
和尚轻放老妇人干枯的手,“小僧要是早来一步就好了。”
陶应义跳下马,举着火把看着地上躺着的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叹气道,“已然是油尽灯枯之相,你早来一天,她顶多也就多活一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