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吧,以后少在本王面前碍眼。”
林逸看着面前的一个个都跟死人似得,觉得好生无趣,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高位站岗,果真是高处不胜寒啊!
基本反映了大气温度随高度的变化关系。
身边的朋友会越少,支持他、帮助他的人寥寥无几,眼前连说实话的人都没有几个了。
甚至像何吉祥这种老迈不堪,不怕死的,也全是恭维的话了,
恨不得自己明天就登基,他们好得个从龙之功,彪炳史册。
人啊,一旦涉及到自己的个人利益,什么家国,什么君王,什么荣耀,到最后都是成了空谈。
反而是袁家这种愚忠的,反而显得难能可贵了。
虽然能把他气个半死。
对他来说,最近不全然是坏消息,起码还是有一点好消息的。
比如,他的未来老丈人,不但住不起一天两个铜板的客房,甚至连一天几文钱的大通铺都住不起了。
“哪里来的穷鬼,滚蛋,再敢过来打不死你!”
林逸站在桥边看着骂骂咧咧的小二,再看看气急败坏的和顺郡王胡镇,居然高兴地不得了。
胡镇背着手,走在前面,后面是提着包袱,一身素衣的平江县主胡妙仪。
“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林逸从石桥上走下来,迎面对着上桥的胡家父女,“胡姑娘,我等只能说是有缘分,又见面了。”
听见这么贱兮兮的声音,胡妙仪猛然抬起头,愣了半晌后,看了一眼林逸身后的何鸿,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这个登徒子!
安康城,首善之地,容不得你乱来!”
“姑娘,请放心,”
林逸笑着道,“我本就是良善人家,肯定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她的额头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来,一排贝齿紧紧咬住下唇。
这女子,即使是生气的时候,也是那么的可爱。
一时间,林逸居然说不出什么狠话来。
“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看着绫罗绸缎的林逸,和顺郡王胡镇拱手道,“老夫有礼了。”
“郡王客气了,”
林逸笑着道,“龙在浅滩被虾戏,我实在是深表同情。”
“这位公子识得我?”
胡镇高兴地道。
“和顺郡王乃是岳国公之后,天下谁人不知,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