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跟闺女说,因为它们爱吃,吃了也不拉肚子。因为这些草受欢迎,村民在田边地头撒了不少草籽,专门用来喂猪。所以打猪草也是有学问滴,除了无主的树林里外,谁家地边的草归谁家。秦氏也专门在山长茶宿的山坡上撒了不少草籽,为的就是割草方便。 不过这些草还没长大,今天娘仨还得去树林里寻地打草。小暖和小草还有大黄,都喜欢树林,这里除了蚊虫多些,没有别的毛病。 不知不觉间,现在已由酷热的暑天到了处暑节气,暴晒着仍是炎热,但在树林里吹着微凉的秋风,看着秀穗的百草,听着一声声有气无力的鸣蝉,便真真有些秋天的感觉了。 秦氏放大黄去撒欢,放小草四处掐野花,留了大闺女跟自己一边打草一边闲话。 “娘,等冬天没草了,咱家的鸡和猪吃啥?”小暖叼着草穗问道。 “不是种了那么多白菜萝卜,”秦氏笑着,“白菜帮子给它们吃,咱们吃叶。萝卜也是,咱们吃萝卜它们吃缨子。萝卜缨子用草土掩起来放好,够它们吃段日子,萝卜缨子也可以用盐腌了当咸菜吃。要先把萝卜缨子洗好沥干,再放进腌菜坛子里......对了,腌菜地坛子还没买呢,你帮娘记着点......” “好。“小暖乖巧应了,听娘亲絮絮叨叨地讲着腌菜那些事,还真是长见识了。 “......刚见咱们田里的草又长了一层,明天吃完饭咱俩去拔草。”梅氏又道。 小暖早已适应了娘亲的跳跃式思维,乖巧地答道,“好啊,正好拔回去喂猪。” 茶宿边专门给娘亲空出的几块形状不规则的田地,被她种满了东西,小暖也在那里过了一把种田的瘾。先是傻傻分不清哪些是草哪些是禾苗,再到控制不好锄头留草去苗,被弹了无数的爆栗子后,她现在已在娘亲的暴力教导下成了合格的农田小助手。 除草这件工作非常考验一个人的耐性。因为一遍拔完了,你正觉得整齐干净的禾苗赏心悦目,一夜雨水过去,第二天再看又是满眼绿,小暖把它当做磨耐心的一项大工程。 其实已她们家现在的条件,已无需自己种田,不过娘亲喜欢,小暖便陪着。 说话间已打满一背篓草,秦氏站起身,“小草,叫上大黄,咱们回家,待会儿该起蚊子了。” 小草立刻叉着肉肉的小腰,扯开嗓子喊,“大黄,回家喽——” 她的话音刚落,大黄就从林深处窜出来。一家四口背着夕阳往回走。 刚进村,秦氏又叫小暖,“去买半斤盐回来,家里没盐了。” 小暖应声,颠颠跑到村边邻路的杂货铺买了半斤盐。 盐在大周是禁榷商品,由官家垄断经营,所以价格奇高,每斤要五十文,比肉还要贵许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