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面当大客户对待,如今展家式微,人家才不会在绫罗坊这等小虾米身上费工夫,费心供好布。 那么现在,小暖的任务就非常明确了——动之以情,许之以利,让他们跟绫罗坊达成互惠互利的长期合作关系! 这日后晌,顾不得鞍马劳顿的小暖便将展福叫到房中,仔细询问各家布匹的特点,价钱,东家的喜好,商誉的好坏等等,边问边记,并与展福商量如何将他们拿下。 这一商量便到了掌灯时分,展福待这表少爷的态度已由表面恭敬,变作将信将疑。 接下来的三日,展福随着赵书彦和表少爷走访了三家布商后,对表少爷的敬意已高如泰山,阔如江河。 赵书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竟无端生出一股自豪感。又因小暖的拼命三郎劲头也激起了他的干劲儿,马不停蹄的巡视完赵家的三家酒楼后,即刻带着小暖去徐州。 整装出城后,小暖翻身上马,调转马头,用马鞭指着青石雕刻的扬州二字,大声道,“最晚三年,这里最赚钱的布庄必定是我秦日爰的!” 刚要爬上马背的展福被这一句话震得腿一软,竟趴在了地上,砸起一片尘土。 小暖哈哈大笑,“展福!” “小的在!” “若是你争气,三年后的今日,你便是此处的掌柜,本少爷许你月例百两,年分红过千!” 展福蹭地跳起来,挥舞着拳头吼道,“小的争气,一定争气!” 进出城门的人看这对主仆犹如白痴,赵书彦却知道小暖是认真的,不由得升起浓浓的期待,想知道三年后的小暖,会是怎样的风华。 那时候,她该是大姑娘了呢,还能女扮男装四处跑么? 徐州虽没扬州繁华,但这里出产的苎麻布却是大周一等一的,小暖留在这里的时间比在扬州时还多了一日。 因为除了跟几大布商洽谈生意外,小暖还动用了赵书彦的人脉,在此大肆收购一种叫做“棉花”的花卉种子。 赵书彦对此十分不解,小暖却笑道,“小弟觉得这棉花摸起来很舒服,若是能织成布或许是个好生意。” 赵书彦握着白中略带黄的棉花思索道,“此物确实柔软,不过其籽甚重,若要将籽除尽并非易事。” 他一句话便道出了其中的关键,去籽是棉花织布的重要一个环节。 小暖历史学的不好,不晓得棉花是什么时候进入中国的,但在这几乎与早宋平行的大周已有了棉花,不过是被当做花卉种在花园里或盆里做观赏之用,而非农作物。 她目前能确定的棉花种植较多的地区,就是此地——徐州! 所以她此行的主要目的除了稳定上等布匹来源外,就是收购棉花和寻找懂得种植棉花的花农,明年在济县内广植棉花,然后尝试织布,然后赚大钱啊赚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