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师爷已看出金不换气不顺,也只得硬着头皮问道,“不知那位督军大人……这案子该怎么查?” 这棘手的案子怎么个查法,那位督军的态度极为重要。 金不换冷哼一声,“该怎么查就怎么查。” 师爷苦着一张脸,那到底要要怎么查! 金不换气恼地道,“那位三爷,莫说是楼萧迁,就是承平王也得罪不起!” 师爷得了这话,直接从将军府一路飘回县衙。一脸憔悴的楼萧迁立刻站了起来,“如何?” “大人,金将军说那位三爷是连承平王也惹不起的人物。” 楼萧迁摔回椅子上,喃喃念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师爷的眼珠子转了转,低声道,“大人莫慌,此事并未到山穷水尽之际。” “此话怎讲?” “现在仔细回想昨夜的情形,若说金将军和那位三爷先后‘路过’县衙外皆属巧合,小人不信。”师爷分析道。 楼萧迁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这里边定有隐情!” “再说人是金将军杀的,案子是三爷让您查的。您不过是职责所在,何错之有?便是承平王真的追究下来,您也有个说辞不是?”师爷低声道,“毕竟三爷可能是……” 师爷往上指了指。 楼萧迁连连点头,他也明白了,这完全是三爷和承平王两个阎王打架,他不过是遭殃的小鬼罢了。承平王远在京城,三爷这尊大佛可是近在眼前,为今之计也只有硬着头皮查了! “速速派人,传陈祖谟、秦氏,到……衙门,问话!” “楼知县派衙差去了秦家村。”暗卫单膝点地,“秦氏母女和陈祖谟已在途中。” 彻夜未睡,依旧精神抖擞的严晟微微点头。 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的陈祖谟,脸色莫名,站在他身后的马得金则惶惶不安,对面的秦氏强装镇定,小暖不住地打量渣爹和马得金。 不管怎么说,渣爹是状元郎,是承平王府的女婿,楼知县无缘无故的也不会将他传到堂上来问话。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样的变故,会让知县隔了一夜就升二堂审案? 头戴双翅乌纱,一身青色官服的楼萧迁迈着官步入堂落座时,陈祖谟见了他还一阵恍惚,暗想这身官袍本该是他的…… “今日请陈状元前来,乃为昨日之案。若有失礼之处,还请状元见谅。”楼萧迁皮笑肉不笑地客气一句。 陈祖谟见他如此,心下便觉不好,弯腰行礼道,“岂敢。” 小暖的眼睛在楼萧迁眼下的淤青转了转,不动声色地听着。 “昨日有人扮牢头入狱,杀害两名案犯后逃走,被路过的金不换将军直接斩杀在街前。”楼萧迁先将事情摆出来,查看堂下四人的脸色,继续道,“有人指正那潜入狱中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