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承平王府内,承平王大怒,一脚将跪在地上的马得银踢倒,“废物,一群废物!” 马得银顺着王爷的腿劲儿滚出去两圈,又爬回来跪在地上。 “废物!”承平王又是一脚。 然后,滚出去,爬回来,再滚出去…… 待到承平王的火气终于累的瘫在椅子上不再伸腿。 马得铁才又爬起来跪回去,他心里明白,自己算是过关了,“是属下等无能,王爷息怒。” “不过是碾死个把蚂蚁,怎么会弄出这么大动静,我看你们是待在乡野喝酒吃肉,待废了!”承平王腿累了,嘴皮子却还精神着。 马得银听了这话,差点就泪如雨下。山长茶宿的酒饭贵的要人命,陈状元给的月钱连交房钱都不够,他们兄弟四人都是贴着老本吃饭的,哪里舍得喝酒吃肉,最近素的都快成山羊了! 他严重怀疑四弟被人捉住,就是因为没有吃肉力气不足的缘故。 “你把事情详细说一遍,不得有一丝遗漏。”承平王问道。 马得铁赶忙从章平宇和萧玉卿两人在村中散播谣言,到许昌荣绑秦氏失手打衙门升堂问案之事详细讲了一遍。 “废物!” “是,属下无能。”马得银连忙认错。 承平王哼了两声,他方才骂的是济县知县楼萧迁,陈祖谟虽没有官职在身,但也是本科状元郎,是他承平王府的女婿,楼萧迁接了案子居然升大堂问案!打狗还得看主人,这楼萧迁明摆着没把他承平王放在眼里! 这宗案子中诸多巧合凑在一起,便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承平王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你先下去歇着,这几日莫外出。” 待马得银退下后,承平王阴沉着脸吩咐道,“去把三姑娘叫过来!” 侍卫赶忙出去请三郡主。 一身桃红,眉角都带着喜色的柴玉媛快步跑进来,转着圈撒娇问道,“爹爹,您看女儿这件绫罗裳好看么?” “跪下!”承平王喝道。 柴玉媛停住,狭长微翘的眼睛蓄满了泪水,乖乖跪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父亲,暗自琢磨自己做的哪件事被父亲知晓了,惹得他动了这么大的火气。 承平王见到爱女这副模样,火气也不由得消了大半,“陈祖谟山村内叫章平宇和萧玉卿的书生,是你派去的?” 原来竟是为了这件小事,柴玉媛松了一大口气,“是,女儿不过是想赶走那个惹人厌的老女人罢了。” “蠢货!”承平王怒道,“一个被休弃的村妇,也值得你出手?” “她都跟祖谟合离了,还在村里缠着他,爹爹让女儿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柴玉媛委屈道,“女儿不过是让人坏了她的名声把她逼走罢了,又没要她的命,爹爹竟为了这点小事儿生女儿的气……” “小事儿?”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