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不搭理她,又哄道,“明天带你去见玄大哥,乖。” 大黄这才挪屁|股坐在路边,“汪!” 小暖点头,“一定,一定。” 汀兰瞪大眼睛,见大姑娘跟一只狗聊得这么好,简直像见了鬼。 车外的绿蝶则摸着小下巴想着,她好想有段日子没见到玄其大人了,也不晓得他在忙啥。 马车到城门口,就听人群议论的都是今天午时菜市口要砍头的事儿,皮氏打开帘问明白了,拍着胸口直叫娘,“这日子还听啥戏啊,砍头还不得闹得一街的哭叫声,戏能听见才有鬼!” 杀那么多人,当然有鬼了。小暖问道,“奶奶见过砍人不?” 厉氏得意地哼了一声,“当然见过,那老长的鬼头刀,一刀下去一个脑袋落在地上打滚,脖子里的血喷出老远,老半天了人腿还直抽抽。” 她说的这么形象,或许是真的见过了。小暖假装怕怕地缩在一边,“咱们今天不不会撞上吧?” “你倒想呢,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着,你去哪撞!”皮氏冷哼一声,得意洋洋地说着自己年轻时眼睛不眨地看人砍头的场面,“也没啥意思,被人就是吓得尿裤子,还不如猪呢,猪死的时候还会嚎嚎几声……” 刘婆子和汀兰脸都白了,小暖听着皮氏这样说也心里发凉。这老婆子的心,或许比她想的更硬更狠, 因时间尚早,菜市口还没有多少人聚集,马车顺利驶入到陈府后街进了二门,待几人下车后,柴和才匆匆忙忙跑去给柴玉媛送信。 正在用膳的陈祖谟听了,皱眉,“今日不听戏了,怎们还请母亲过来?” 柴玉媛暗骂柴和不会办事,“是妾身昨日疏忽,忘记了。” 陈祖谟叹口气,“谁也没想到时间赶得这样巧。”好端端的,他们成亲时闫冰被抓,郡主第一次要摆宴请客闫冰的近三族又要被斩首示众。 或许闫家与他陈家犯血煞,日后得离姓闫的远点。 陈祖谟起身去迎母亲,得知陈老爷子不在府中的皮氏美滋滋地回了安宁堂,见到儿子的第一句话就是,“祖谟,待会儿陪娘去看砍头吧?” 陈祖谟听了腿肚子便是一抖,赶忙岔开话题问小暖,“怎得你一个人过来,小草呢?” 小暖硬邦邦地道,“小草还小,看砍头这种事儿我怕她受不住。” “混账!”陈祖谟斥道,“什么看砍头,是听戏!” “哦?今天听什么戏,诸葛亮吊孝,还是击鼓骂曹?”小暖又回头问皮氏,“奶奶,除了这俩还有啥哭戏来着?” “秦雪梅吊孝!”皮氏立刻拍手,“这个好!儿媳妇今天安排的哪出?” 柴玉媛温婉恭敬地笑着,“本打算请戏班递戏折子过来,看您喜欢听什么就让他们唱什么的,不巧今天听不了了。” 一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