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冒金星的陈二爷摇了三摇晃了三晃,忽然喷出一口老血,直直地倒了下去。 陈二奶奶嚎啕大哭,“老头子……丢人啊,我老婆子这辈子没这么丢过人啊,还活着干嘛啊,也让我老婆子死了吧!” 陈家人面色讪讪的,陈老爷子和陈祖谟的脸色难看异常,也恨不得跟着晕倒,逃过这丢脸的场面。 陈老爷子咬咬舌尖,死死撑住,他不能倒,他倒了,小暖的诡计就成功了! 陈家族人赶忙扶住陈二爷,拍前心、垂后背、掐人中,终于把陈二爷唤醒了。陈二爷擦擦嘴角的血,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盯着混乱的局面,老泪横流。 “四弟病了,无法再担任族长之位,是众位族老和族人信任才让我陈二黑暂代这个族长。可我陈二黑无能啊,我愧对大家,愧对列祖列宗,这个族长我无能担当,大伙还是推举有德行之人担当吧。”说完,陈二爷看了一眼头发蓬乱的柴玉媛,面如死灰的几个丫鬟婆子,脸色发青的陈祖谟父子,嘴角又挂起血丝,终于明白为啥当时四弟非要把族长之位让给他了。 这两个多月,他没有为族里干下一件实事,却天天被陈祖谟一家指使得团团转,还搭进去了大半条命。 老四,不厚道啊! 自己,眼瞎啊! “儿啊,背爹回家。”陈二爷颤巍巍地伸出胳膊,二儿陈祖祥马上过来背起陈二爷,陈祖祥的媳妇也扶起陈二奶奶,一家四口苍凉地走了。 就这么走了!秦德和韩二爷相互对视,暗道这老东西太狡猾了,他们也想走啊…… 问题是他们还要脸又没吐血,怎么走啊! 大半个村子的人站在陈祖谟家内外,盯着台阶上的陈祖谟父子和柴玉媛,以及小暖娘仨。不管以往怎么样,这次陈家错得离谱。 你要收拾小暖是你家的事,可算计她摔供器,牵扯了陈氏族人给你扯大旗递刀子,这算怎么回事儿? 天网恢恢,若小暖今天真死在陈氏祠堂,这么大的怨气由哪个来承担? 她死了,秦氏和小草也不能活。她们一家当人就这么厉害了,当鬼还了得? 想到秦氏扇陈祖谟耳光时说过的话,陈家人阵阵体寒,怒气冲冲地望着陈祖谟一家! 就在陈老爷子也没想好要怎么全身而退时,陈祖谟忽然抬起手抽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撩衣袍跪在族人面前, “诸位族老,族中兄弟,是我陈祖谟治家不严,才出了这等以下犯上的恶奴。陈某愧对族长,愧对族中族老兄弟,愧对……小暖,陈某自请去祠堂前磕头,请求祖上宽恕。” 小暖冷冷地看着低头不语的柴玉媛和地上面色入土的丫鬟婆子,知道他们这是要弃车保帅了。 除了陈家这几只,全村人都翻白眼,没有柴玉媛的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