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汉…… 他一定会被千夫所指,身败名裂! 伏天烈日下,陈祖谟的身子抖了三抖,以科举入仕的文官不同于武将,若是名声彻底污了便再无翻身的可能,他的仕途在开始一个月后,彻底终结。 陈祖谟挺直形销骨立的身躯,现在不能单指着承平王府做事,他必须想方设法自救! 他陈祖谟的一生,决不能毁在两个蠢女人手上! 此时,彼处。 第一庄内,小暖与韩二胖坐在第一庄的荷花池边吃菜瓜,小草与大黄在旁边的竹床上睡得正香。 漠北荒原上,已在黄沙中埋伏了半日的乌羽双唇干裂,但握箭的手依旧稳如磐石。 赶往京城的大道上,陈祖谟派出的信使柴征和马得银快人一步,驾马急速奔往京城报信求援。 县衙地牢里,玄其带着木刑一步步迈下台阶。 搬来桌凳在牢房里,一边盯着涉案的四名案犯,一边办公的楼萧迁见到玄其领了人来,赶忙起身相迎。 玄其只介绍了木刑的名姓,并未提他的身份,但楼萧迁仍不敢怠慢,客气地给没穿官府又小自己十几岁的木刑抱拳行礼,没办法,王爷门前六品官,他不过是个小小的知县罢了。 不只是因为木刑是晟王的人,也因为不晓得为什么,见到木刑盯着牢房内的犯人那平静又泛着兴奋疯狂的脸,让楼萧迁毛骨悚然。 这人,兴许是晟王身边专门负责刑狱审讯的高手…… 玄其才不管楼萧迁如何,只拍了拍木刑的肩膀提醒道,“王爷派你过来是帮助楼大人查案,凡事要听楼大人吩咐。还有,你悠着点,别把犯人都折腾死,也不能折腾成疯子傻子!” 木刑点头。 楼萧迁…… 待玄其走后,木刑客气地弯腰给楼萧迁行礼,“需要木刑做什么,大人尽管吩咐。” 楼萧迁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牢中令人窒息的血腥气,勉强扯出一抹笑,“不急,现在已近晌午,萧迁先陪木兄弟吃个便饭?” 木刑非常好说话,“多谢大人体恤。” 楼萧迁赶忙抬手,“请!” 木刑却摇头了,“不敢劳大人移驾,既然是便饭,在这桌子上吃就行。” 楼萧迁泪流满面,暗道他不嫌烦,他想移驾啊……在这地方闻着恶臭血腥,怎么吃得下去? 不过…… “木兄弟所言甚是,此地确实便宜,不知兄弟喝不喝酒,喜欢吃什么菜?” 木刑微笑,“下午要办正事,小人怕控制不住自己弄死人,酒就不喝了,菜的话也简单些,酱炒鸡心、盐水猪肝,再来两碗鸭血粉丝汤,大人觉得如何?” 楼萧迁腿软地跌回椅子上,虚弱无力地抬头唤师爷,“速去准备,你我二人陪着木兄弟一起用饭……” 师爷瞬间泪流满面。 木刑似无所觉,目光转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