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吴恙已经玩完了!小暖含笑还礼,“江少爷。” 江玺程在织布行见过自己一次就记住了,这记性相当好。这也可以说明他对绫罗霓裳打算发展的棉布生意,很是在意。 有眼光嘛!不过,他迟了一步,若是自己真的做棉布生意还可能让他插上一脚,如今却不行了。 “江某今日得闲,想去姑娘家的山长茶宿和五车书舍坐一坐,不知姑娘可否顺路同行?”江玺程邀请道。 当然不顺路,小暖歉意道,“小女子还有事要请小东家拿主意。不如先让我的丫鬟绿蝶为您引路?” 江玺程轻笑,“不敢有劳绿蝶姑娘相送,江某已将去秦家村的路打听清楚了。” 得,不光记住自己,连自己身边的丫鬟叫绿蝶都记住了,这记性,杠杠的! 秦日爰打趣道,“江兄是怕挨揍吧?陈姑娘这丫鬟的功夫可是十分地了得。” 绿蝶面无表情地站在姑娘身后,暗暗给秦三记了一笔。 “有点儿……“江玺程摸摸鼻子,然后与秦日爰相视而笑。 小暖挑挑眉,就昨夜一起逛了个怡翠楼,这两人之间就已经有了不可明说的默契了? “日爰派车送江兄过去吧。”也不待江玺程说话,秦三已吩咐黄子厚备车了。 江玺程也不推辞,与秦日爰很是熟稔地闲聊几句,便告辞上了马车。 待回到秦府内院的书房后,还不待小暖发问,绿蝶上去就是一脚,“说,你干了啥?” 秦三委屈地揉腿,“某啥也没干啊!” “骗鬼呢,你跟江玺程刚才眉来眼去地破坏小东家的名声,还说啥也没干?”绿蝶气势汹汹地逼问。 “冤枉啊!”秦氏躲到小暖右侧,“姑娘,明明是绿蝶昨夜先跟江玺打得火热,某今日才跟他眉来眼去的。” 小暖一脸黑线。 “你胡说,我昨夜只跟他聊了几句古琴和女人而已。”绿蝶更气了,她假扮秦日爰到了怡翠楼,不能与人聊生意上的事儿,自然只能聊跟怡翠楼有关的,哪有打得火热。 “就是因为绿蝶姑娘聊得颇合江玺程的胃口,这厮今日才跑过来找某吃茶继续聊的!”秦三更冤枉了。聊了这半天,当他好受啊!一个劲儿地昧着良心说女儿家就得温柔似水、弱不禁风才能勾起男人的怜惜。 我呸!他秦三就喜欢结实的,那跟糖人一样沾不得碰不得的有啥用,能生儿子吗? 见绿蝶又要开揍,小暖赶忙道,“行了!秦三现在跟我去一趟秦家庄,把刚才送过去的东西安置好,并把第一庄的人和事儿全部交给我娘和我管着,然后你带着黄子厚去益州催布并打探行情,五日内必须带着大批布料赶回来。” “是!”秦三立刻应下,然后忍不住问了一句,“小东家,某要打探什么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