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让铺子出了这样的事,给东家抹黑了。这事儿首先是小人的错,是小人没有定期盘查小仓库的物品,才让贼人有空子可钻……” 赵书彦耐心听完,又笑吟吟地问,“所以,你不晓得是何人、何时、如何从库房里盗取了胡秀才的家传宝玉?” 赵有虞汗如雨下,“小人有罪。” 赵书彦不再理他,又问道,“你们哪个还有话说?” 店内依旧雅雀无声,胡秀才锁起眉头,赵书彦依旧不慌不忙地点道,“蒋仕田。” 掌管小仓库的库管的心提到嗓子眼儿,“小人没有监守自盗,若小人干了这样的事儿,让小人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赵书彦点头,“你的小妾给你添了个儿子,半月前摆了满月酒?” “是。”蒋仕田忍不住带了笑意,老年得子,人生幸事。 “那日请了铺子里的人去吃酒?” “嗯,铺子里不少人去了。当日少东家还让管家给小人送去一份大礼,小人感激肺腑。” “那日吃多了酒,闹腾到半夜?”赵书彦又问。 蒋仕田心里发毛了,忍不住摸了摸自己从来不离身的钥匙。 “吃酒时,库房钥匙放在何处了?”赵书彦再问。 蒋仕田冒了汗,他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钥匙就在他腰上,但是否被人拿走过他也不晓得。 “吴自连是哪个?”赵书彦又问。 面如死灰的伙计吴自连僵硬着腿没有动,其他的伙计立刻往两边分了分。赵书彦目光扫过去,“你前些日子迷上怡翠楼里的一个歌女,打算替她赎身?”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赵有虞不可置信地瞪着吴自连,蒋仕田一脚踢在吴自连身上,“好啊,原来是你干的!你害死老子了!” 吴自连跪爬在地,“少东家,小人也是中了别人的仙人跳,实在是没法子……” “啪——!”赵书彦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溅起的碎片挂到吴自连的额头,立刻见了红。 众人都吓得一哆嗦。 胡秀才厌恶地拧起眉毛,“若是小生的家传宝玉入了那等腌臜之地,不要也罢!” 如果活当没了,店铺需按价十倍赔偿。赵书彦点头,“您说的是,若是玉入浊地,赵某定照价赔偿。” 吴自连跪爬到赵书彦面前,“少爷,玉还在铺子里,小人没敢带出去,想等过了风头再……请少爷给小人一次机会,小人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儿……” 小暖抽抽嘴角,这话真是听得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赵书彦的小厮一脚将他踹开,赵书彦才道,“倒是个有点脑子的,带着他去把玉取出来。” 小厮押着吴自连下去,一会儿就把玉盒取了出来,盒子上入库当日的封条尚在。赵书彦请胡秀才取出当票确认封条无误,才将盒子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