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平静得吓人。 王函昊低声道,“是二姑娘说让青柳过来……小人觉得青柳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她意图不轨小人也能制止,所以才……让她到了二姑娘近前。” “害人何止用蛮力?再说若她真要行恶事,你有十分的把握能确保小草的安全?” 时刻警惕,不给敌人留一丝可乘之机是贴身护卫的要领,他怎么可能不知,不过是大意罢了!岭嫂就是因为大意,才让小草被人推下青鱼湖,九死一生。这样的事,决不能发生第二次。 小暖继续问道,“青柳跟小草都说了什么,你一五一十地讲来。” “就是说了些逗二姑娘开心的事儿……”王函昊含糊道。 “这么说,你连她们说了什么都没听清?”小暖的声音更冷了。 王函昊辩无可辩,只得俯地磕头,“小人知错,请姑娘责罚。” 十八岁,在大周是能成亲、立户的年纪,但其实也是不懂事的年纪。小暖默默不语地看了王函昊一会儿,直到把他看得心都凉了,才又沉声道,“王函昊,你学武十载功夫不弱,但因心性原因,却不能做个出色的护院或镖师。这一点,你可承认?” 王函昊点头,他下山时他的师傅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说他思虑不周,凡事总往好处想,少了必要的防备,难成一等镖师,他本还是不服气的…… “日后,不许你独自一人保护我娘或小草。”小暖吩咐道。 姑娘这一句话,让王函昊的心拔凉拔凉的。不让他保护主子,他还能干什么? 小暖又道,“除了这一事,据我所知你在我家没出过更大的纰漏,也没有偷奸耍滑,看在你认真做事的份上,也看在翠巧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有下次,莫怪我不讲情面。” 死里逃生的王函昊连声称是。 提起翠巧,小暖决定再给王函昊一次机会,翠巧是她的心腹,翠巧的男人也不该是个草包。至于能不能扶起来,就看他争不争气了。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不是适合做护院却不一定做不好其他的事。一定有你想做又能做的事儿!所以你静下心来仔细考虑将来想做什么,你若是还愿意待在我家,我的铺子和田庄内的差事,你尽可以考虑,如果考虑一圈没有想做的,也可以自谋出路。你若想自谋出路,起步的银子不够,本姑娘给你出。” 王函昊不笨,知道姑娘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他心中感动又茫然,“小人想做什么?” 他爹娘都是镖师,所以他生下来七岁就被送上崆峒学武靠拳脚吃饭,从来没人问过他想干什么,连他自己也没想过。 他想干什么,又能干什么? “对,刨除这一身的功夫你最想干什么。你仔细考虑清楚,在咱们从京城出来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