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见陈祖谟撑着架子装大度,柴玉媛虽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但手却放在了腰间的软鞭上。秦三捏捏下巴,这是……打算撒泼耍赖了? 有趣! 秦三可不怕事情闹大,反正事情闹大了丢人的不是他,也不是自己的主子。 见秦日爰笑得如此明了,更不愿将事情闹大的陈祖谟请了他落座后,便笑道,“银子的事儿,不晓得小暖跟日爰讲了没有?” 秦三点头,陈祖谟一喜。 秦三叹气,柴玉媛抽鞭子。 秦三抬头冲着一笑,这夫妻俩毛骨悚然。 然后,秦三觉得——很是过瘾! “陈姑娘跟秦某讲了,先生有难处,秦某也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总不能逼着先生卖家藏的字画不是?”秦三先是通情达理地客气一句,然后又为难道,“不过秦某铺子里养着几十口人,总不能不顾他们的生计话家中老小不是?再说这几日秦某已跟齐之横和赵书彦两位大哥借了许多银子,实在是不知如何开口了……” 又欣赏了一会儿这夫妻俩的变脸功夫后,秦三才接着道,“便是秦某再为难,也不该以此为难先生的。您和夫人在济县时一直没把秦某当外人,秦某也认您这个朋友,朋友有难时帮一把是道义,所以这些钱秦某可再宽限些时日。” 柴玉媛再次露出笑脸,陈祖谟如释重负,“日爰的恩情陈某铭记肺腑,返回济县后陈某立刻连本带利地给你送到府上去。” 秦三点头,“如此甚好,不知先生何时归乡?” 陈祖谟…… “约莫在五月吧。” “如今才是正月……”秦三为难地皱着眉头想了又想,“先生回乡后,再准备些时日,六月该能还钱了吧?” 能拖则拖、最好不还的陈祖谟立刻点头,“能。” “也好。”秦三一咬牙,“先生将借据拿出来,咱们毁了旧的重立一份新的,可好?” “正该如此。”陈祖谟看向柴玉媛,柴玉媛立刻起身进屋,将借据取了出来交给陈祖谟。 秦三也拿出借据,“先生,秦某因急需用钱,您这里还不上秦某又无人可借,只得去钱庄借了,这去钱庄借钱的利息……” 又来了!陈祖谟脸色难看,柴玉媛立刻道,“若是日爰无处借钱,我倒有几个熟识的朋友,不如你先从他们那里拿些钱用着?” 秦三一脸惊喜,“若是陈夫人有这样仗义的朋友,不如您直接跟她们借钱将欠秦某的还上?如此咱们也算两清了。为了钱的事儿与您二位开口,秦某实在是为难,长此以往也伤情分的,您说是不?” 这怎么可能!柴玉媛立刻闭上嘴,假装自己啥都没说过。 陈祖谟咬牙道,“既是因陈某无法还钱才让日爰去借,这利息自然是陈某出。” 秦三感动地点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