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绿啊……”老鸨的眼睛在郑笃初腰坠的玉佩上转了一圈。 小厮一小锭金子扔过来,落在老鸨手里沉甸甸的。老鸨的表情立刻被点亮了,“在,珠绿正在阁里候着这位公子,楼上请。” “叫她扫榻,准备接客!” 这话一出,怡翠楼门口不管是前来寻欢的还是卖笑的都停住看过来,目光落在淡然带笑的郑笃初身上。 这少年公子不是来听琴的,是来找事的! 老鸨脸上的笑容又淡了,“这位爷是外地来的有所不知,我家珠绿只卖艺不卖身……” 小厮又一锭金子扔过来,老鸨接了还是皱眉。 “还不够?”小厮将手里的钱袋扔过去。 老鸨真个心动了,养个头牌是不容易,但这些金子也足够了,还能赚上一笔! “哎呦,珠绿等了秦东家两年,哪个能想到,她的有缘人原来是您呐!快,里边请,珠绿,接客啦——” 郑笃初带着淡淡地笑进门,在万众瞩目之下到了怡翠楼内阁珠绿的小楼前,珠绿已带着丫鬟在门口等着了。 众人看着珠绿将人迎进楼中,彼此交流着,“秦日爰的女人被人占了,他知道不?” “也不知珠绿多少银子一个晚上,咱也去尝尝?” 不想,郑笃初进去了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就黑着脸出来了。 这么快?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眼里都是故事。 “东家,郑笃初去了怡翠楼,但很快就出来了。他花了一袋金子,只喝了两盏茶。”黄子厚幸灾乐祸地道。 “怎么出来的?”小暖刚揉上眉心,她身后的玄舞立刻接手,替她按摩额头。 黄子厚脸色发红,不好意思地道,“说是……珠绿姑娘在小日子里。” 小暖翘起嘴角,这个法子简单粗暴,郑笃初再变态也没浴血奋战的兴致。 “东家,珠绿姑娘想请您今晚听琴。”黄子厚又道。 这是想借秦日爰的手摆脱郑笃初了,小暖现在忙得很,哪有功夫听她弹琴,“秦三去问一问,看她想干什么。” 秦三想到珠绿那勾人的小眼神就发怵,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去了一趟。 回来后,姑娘还在忙着。小暖见秦三回来了,吩咐道,“手要干净,调开周庄。” 周庄,就是楼知县小舅子的搂钱耙子?他咋了?秦三见众人走了,才道,“珠绿姑娘想请东家为她赎身,银子她自己备好了。” 小暖手中的韬笔一转,珠绿挑的这个时机还真是不差,不过小暖可不想被她黏住,“告诉珠绿,若是为了摆脱郑笃初,完全没必要,在她小日子过去之前,郑笃初就走了;若是她真有心赎身,待人走了也不迟。” 这么快?黄子厚和玄舞都愣了愣。 秦三连连点头,“珠绿心眼太多,东家可不能收了她给自己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