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黄杨木、黄花梨木、檀木还有楠木,这么粗!” 第四庄的人们说起这事儿来,那叫一个滔滔不绝,“东家,五十多年的楠木也就晟王才能用,没功名爵位在身的富户有钱也不敢买不敢用!那老粗的楠木,晟王居然拿来当柱子用!” “您看!”又有婆子用力拍着第四庄抄手走廊的柱子,“这个是榆木,好榆木。咱这也是亲王建的庄子,用榆木已经不错了,可晟王要用黄杨木和檀木啊!” “两个字,有钱!三个字,有面子!”众人气七嘴八舌地说着,“那样的好木头要是做成家具,留着传家都成啊。以后可得放着有人到晟王的庄子里去挖木头做串珠啥的。” 有钱指的是女婿,有面子自然指的是闺女,但秦氏还是心疼。就算女婿不缺钱,但也不是这个花法啊,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说啥,只得跟着呵呵乐,心里琢磨着自己该准备什么样的家具才能配得上女婿盖的屋子。 小暖明白三爷这么做的用意。三爷并不是讲究这些的人,这么做一方面的确是为了体现出他对自己的重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建隆帝等人相信,三爷真的是“沉迷”于她陈小暖的“美色”无法自拔了。 再说了,这个庄子盖了也不只是小暖住,还有华嫔娘娘呢,盖好点也没啥。 华嫔娘娘那样的美人儿,什么屋子都衬得起! “院子里的树呢,砍了没?”小暖笑问道。 小草像只欢快的小鸟般比划着,“大多都没动,就是翻盖屋子,树上杏儿过几天就能吃了,梨子和桃儿也长了好大!姐姐,咱们去吃吧!” “等娘娘来了,咱们挑日子一起去。”小暖拿帕子给小草擦擦汗,“进屋喝点水,别上了火。” 正说着话,齐之毅的堂兄齐之衡、京城绫罗霓裳分号的掌柜展聪、赵书彦京城酒楼的管事等人过来给秦氏和小暖问好。小暖与娘亲到前厅待客,又零零总总地听了不少京城各家的闲话,当然少不了皮场街柴智岁和宁后府方挽离的亲事。 待到旁人都走后,齐之衡面带难色地看着小暖,不知如何张口。 小暖笑着问道,“齐大哥,有话但讲无妨。” 齐之衡这才道,“右相的外甥郑笃初到登州后,说齐家要是不与他合作,就要把齐家毁了,这件事儿我叔父扛了过去。郑笃初被押送回京后,右相家的三公子和管家就没少注意齐家的生意,不晓得他们在打什么算盘。” 原来是这样,小暖沉吟片刻,道,“齐家可还有意争这一任的绢匹皇商?”布匹皇商两年一换,今年又到时候了。 齐之衡也不隐瞒,“齐家筹谋已久,已是十拿九稳。” 齐家两年前就是皇商,上次因为一些意外失了手,这次齐之衡敢说这话,